“还是什么?”弘时打断她的话道:“这样遮着,连脸都看不清,哪里又叫看过了。”说罢,他又要去掀帘子,吴库扎氏见状顾不得男女有别,急急拉住他的手道:“你想做什么?”
弘时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躺在床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五弟?”
吴库扎氏神色一慌,颤声道:“你这话可是好笑得紧,床上之人不是贝勒爷还会有谁?”
“若真是五弟,嫡福晋为何不肯让我清楚一看?”面对弘时这句话,吴库扎氏不知该如何回答,趁着她愣神的时候,弘时一把挣开她的手,用力掀开帘幔。
“不要!”吴库扎氏惊声尖叫,但已经来不及了,帘幔被掀起,令躺在床榻上那个人,清晰呈现于众人面前,不再如刚才一般看不真切。
吴库扎氏别过头不敢看,然侍婢却用力扯着她的袖子,用一种极为惊异的声音道:“主子,您快看,是贝勒爷,真的是贝勒爷啊!”
吴库扎氏一惊,连忙看去,果然发现躺在床榻上的人真真切切就是弘昼,而非她安排的小六子。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弘昼会出现在这里?
不止吴库扎氏吃惊,弘时亦是神色一变,从之前吴库扎氏的种种言行举止,他已经断定弘昼必不在贝勒府中,否则她不会千方百计的阻止自己来看弘昼,还故意下了帘幔。谁曾想,在帘幔后躺着的人,竟然真的是弘昼,实在有些不合情理,难不成之前是自己多疑了,还是说……这件事另外有什么内情?
在他心思变幻之际,吴库扎氏已经回过神来,赶紧命人将窗子关严,随即有些不悦地道:“您这样冒然掀开帘子,万一令贝勒爷吹风受凉,又该如何是好,他昏迷那么久,只靠一些药与米粥维生,身子可不比常人健硕。”
弘时自己理亏在先,赔罪道:“我与五弟分别多年,一回来就听说他受伤昏迷不醒,心中实在挂念,好不容易今日得空过来,又见嫡福晋似有些不愿让我见五弟的样子,所以才会一时情急,做出这样冒然之事,还请嫡福晋恕罪。”
“罢了,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如今你已经看过贝勒爷了,还请让他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