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子若是到现在还不明白那拉氏与弘时要做什么,就真的是白白跟那拉氏这些年了。明白归明白,恐惧却无法停止,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竟然……竟然真的要走这条疯狂到极点的路。这可不是权利恩宠之争,而是真正的天下之争!
他这样子,令那拉氏颇为不悦,瞪了一眼道:“怎么了,怕了?”
小宁子用力咽了口唾沫否认道:“奴才不怕,只是一时间有些紧张,请主子恕罪。”
那拉氏没有再理会他,收回目光道:“弘时,你可听清了本宫刚才的话?”
“儿臣听清楚了。”弘时捏紧拳头道:“这是咱们唯一可以迫使皇阿玛将火器营派出去的办法了,不过儿臣如今不在朝中任差,要从兵部拿到行军布阵图,只怕不容易。”
“再不容易也要去办,火器营是最危险的,只要将他们拖在前线,然后等到允祥一死,京城就彻底在咱们的掌控之中,一个健锐营在丰台大营与步兵衙门的压制下,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是,儿臣一定办好此事。”不论那拉氏还是弘时,为了离他们越来越远的皇位与天下,最终决定冒天下之大不讳,走上逼宫之路。
自坤宁宫出来后,弘时去了内务府,正好钱莫多在点算内务府的库存,得知他过来后,连忙迎出来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二阿哥请安。”
按说,钱莫多这个礼也不算怠慢了,可在弘时看来,自从自己被皇阿玛夺去差事被迫赋闲在家后,这宫里头的人待自己的态度就变了,尤其是这钱莫多,待自己根本就是敷衍了事。
不过以弘时的心思,自然不会将这些表露在脸上,客气地扶起钱莫多道:“本王刚才去过皇额娘那里,她说钱总管这里的静心香甚是好用,让本王再来取一些,不知钱总管这里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