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记得,不过奴家也是女人,总归是能体谅一些,哪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家夫君老往烟花之地跑的,贝勒爷明儿个回去了,多待几日安抚安抚福晋,以免她心中难受,奴家这里,您不用挂念,左右奴家身在风尘,怎么着都是一样的,不过奴家往后都会想着贝勒爷的,陪伴贝勒爷左右的日子,是奴家此生最快乐的日子,永远不会忘记。奴家虽是烟花女子,但绝非福晋口中那等无情无义的女子。”在说完最后一句时,泪水已是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会落下。
弘时抚着她的脸道:“这么伤心做什么,本贝勒何时说过不理你了,你舍得本贝勒还不舍得呢。”
香容惊喜地看着弘时道:“贝勒爷是说真的吗?”
弘时捏着香容尖尖的下巴轻笑道:“本贝勒何时骗过你,且安心陪着本贝勒就是了。”
听得他这话,香容放下心来,至少自己这些日子的卖力侍候还是有用的,不会让弘时说忘就忘了自己。
一夜尽欢,第二日香容却没有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叫醒弘时,直至天光大亮,弘时才迷迷糊糊的醒来,而香容还在身边睡着,漆黑如墨的发丝垂落在彼此身上,弘时拨开脸间的发丝,懒洋洋地道:“香容,今儿个你可是醒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直起身来,旁边的香容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平常慵懒的shenyin也没有,静静睡在那里,艳红的锦被盖在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慢着,艳红……他明明记得锦被是粉红色的,怎么会变成艳红呢?还是说自己眼花看错了?想到这里,弘时用力闭一闭眼,然再睁开时,映入眼睑的依然是艳红色的锦被,奇怪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自不奇怪时,弘时发现并非整张锦被都是艳红色的,只是中间那一块,余下的地方仍是原来的粉红色,如此看来,那红色倒像是……
弘时伸出手往那艳红色的地方抹去,待得收回手时,指腹的地方已经多了一抹暗红色,颤抖着将手指凑到鼻端,并没有闻到意想中的血腥味,弘时紧崩的心情为之一松,看来是自己多疑了,这并不是血,却不知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