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年氏怔怔地哭了起来,紧紧抱住冰冷的棺木,“臣妾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求皇上不要带走他。”
看到年氏在那里哀哭的样子,记起弘晟惨死的胤忍不住一阵心酸,强抑了眼底的热意,扶住年氏的肩头,强行将她带离棺木,“贵妃,听朕的话,:。。”
那拉氏见年氏离开了棺木,连忙对等在一旁的太监道:“起棺。”
“!”八个太监齐齐应声,用力将沉重的棺木抬了起来,而原先等候在外面的宫人见状,连忙吹奏起哀乐,在漫天的白幔灵幡还有纸钱中,迎弘晟棺木前往郊外的园寝。
在他们身后是年氏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不住让他们回来的叫声,然终归只是声音而已,没人按她的话去做。
年氏怎么也挣不脱胤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棺木远去,再没有比真切感觉到弘晟的离去更让她悲痛的了,像是要把整颗心挖出来一般。
一切终是尘归尘,土归土,该入土为安的都已经在地上长眠,然因此而起的是非恩怨并不曾就此了结,甚至还在不断扯出更多的人与事来。
年氏哀伤不已,哭尽了眼泪,却阻止不了弘晟的离去,只能拉着胤的手,苦苦哀求,求他一下定处置那个害了弘晟的人,胤安慰道:“放心,弘晟是朕的儿子,朕一定不会让他枉死。”
年氏伏地跪拜,带着无尽的狠厉道:“那么就请皇上现在传姓靳的,让他召出幕后主使者,还臣妾的儿子一个公道。”
此话正合那拉氏心意,眸光瞥过站在稍远处的温如言,一丝冷笑蔓上唇角,口中却是一惯温和的声音,“皇上,靳太医一事不宜久拖,还是早些将主使者问出来的好。”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在理。”这个声音令那拉氏一怔,侧头只见凌若正带着一丝莫测的神情看着自己,随后又道:“不过柳太医是当时唯一一个与靳太医在一起的人,该让他一道来才是,说不定柳太医会知道些什么。”
那拉氏隐约觉得有所不对,可具体何处又说不出来,只能看着胤点头道:“熹妃此话在理。”随着这话,胤吩咐苏培盛与四喜分别去带人,其后更狠声道:“若姓靳的再不供出幕后主使者,朕必让他尝凌迟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