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尚未发话年氏已冷笑道:“温格格,我知你与钮祜禄氏私交甚好,但眼下她犯的可是谋害皇嗣的大罪,且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想替她求情不成?”
“妾身不敢。”温如言低一低头道:“妾身只是想说此事尚有些疑点不明,还请王爷和两位福晋能慎重考虑,以免冤枉了无辜。”
年氏柳眉一挑还待再说,胤禛已抬手阻止道:“让她说下去。”
见胤禛肯听温如言心中一喜连忙理了思绪道:“妾身认为钮祜禄氏若真有心对李福晋不利的话何苦要等到李福晋怀孕七月时分才动手,此时孩子已经渐熟,即便下药滑胎,孩子也有很大可能平安活下来,此为其一;其二,谋害皇嗣乃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必当万分小心隐蔽,怎会有人笨到在自己的地方自己的茶里下药,这样岂非太过明显,只要稍有头脑就不会做此蠢事。”
“也许钮祜禄氏就是因为久久寻不到机会动手,一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呢?!”年氏睨了若有所思的胤禛一眼冷声反驳。
温如言不理会于她,只一昧望着胤禛,她清楚知道凌若的生死祸福皆在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再者说,王爷当真认为您所宠信的钮祜禄氏是一个会争宠夺爱下毒谋害皇嗣的人吗?”
这一句话令胤禛为之动摇,是啊,与凌若相处的那些时日,她给自己的感觉一直很舒服很淡然,从不见她去争夺什么,哪怕有什么受了委屈也能顾全大局,这样的人当真会狠毒至厮吗?
这一刻胤禛也在心里问自己,他寻不到答案,是以脸上矛盾之色愈见浓重。
“知人知面不知心,莫说只是相处了这些日子,纵是十数年相处下来也未必见得当真了解一人。”
听闻年氏这般说温如言仰头,静静笑意间却是暗藏无限机锋,“年福晋的意思是说王爷对您与嫡福晋也不甚了解是吗?”
年氏没料到素来沉静的温如言会有这般伶俐的口齿,一时为之结舌,好一会儿才冷笑道:“你休要在这里巧言令色。”她转向胤禛道:“王爷,钮祜禄氏下药谋害皇嗣是罪证确凿的事,您千万不要听信温如言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