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死死盯着埠辛开,眼底几乎迸出了血丝。
这些日子以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周寒说话。吹捧,追随,迷恋,周寒享受着这一切。
可是,埠辛开的举动,就是在他脆弱敏感的神经上狠狠地扎了一个尖锐的刺,疼痛,让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察觉到周寒的目光,埠辛开轻轻冷笑了一声。
这种废物,也就敢伤害那些喜欢他的人,哪怕他敢起来往自己的脸上打上一拳,埠辛开也不会这样瞧不起他。
这样故作姿态,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孬种。
周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他垂下了头,胸口起伏的厉害。
突然,他站了起来,直直的往埠辛开的方向走去,肩膀猛地和埠辛开的相撞。
埠辛开略略被撞歪了身体,可周寒却被这动作撞得倒退了几步。
周玉山见了,张嘴就是骂人:“你瞎啊,这么宽的路,你硬要往埠少身上撞!”
可想到周寒自己竟然倒退了几步,又觉得好笑,周玉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埠辛开却笑不出来,他只觉得诡异,以周寒现在的身材,撞上自己,怎么也不该表现的这么……柔弱才对。
周寒脸色阴沉,目光森森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飞快的冲进了洗手间。
“砰”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周寒重重的甩了上去。
周玉山见了,脸上的笑意也没了,这样小鸡肚肠行事又娘们唧唧的男人,他真是第一次见。甩门,他以为他三岁小姑娘闹别扭么?
可埠辛开在看到周寒进门的一瞬间,瞳孔却缩了起来。他转过头,看向了周玉山,问道:“你看到了么?”
周玉山摸不着头脑:“看到什么?看到三岁孩子闹脾气?”
埠辛开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攥住了手中的叶子,他看着周玉山,一字一句地说道:“他颧骨上的伤,转移到右边了。”
学校附近的咖啡馆很是安静,三三两两带着电脑的学生,成双成对的情侣,以及,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埠辛开及周玉山。
周玉山环顾四周,只觉得埠少的脑子坏掉了。
想要喝咖啡,哪里不行,非要来这种几十块钱坐一下午的地方。不过这种腹诽他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底里哔哔。
埠辛开坐在上次和秋白祭见面的位置,调整了一下坐姿,却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明明上次来的时候,他泰然自若的很,怎么这次过来,就差了点味道。
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埠辛开皱了皱眉,只觉得咖啡也和之前的味道大不相同了。
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看着面前的周玉山如坐针毡的模样,埠辛开挑了挑眉,对他的不自在视若无睹,说道:“周寒有古怪。”
古怪?周玉山想了想,没察觉有什么古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