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几乎要给闻盼的情商跪下了,她尴尬的打了个圆场:“迟柔最近好看多了。”
“还和秋秋越来越像了。”闻盼斩钉截铁的补了一句。
越来越像了么?
欧阳下意识的看向了秋白祭。
秋白祭的长相,是女生都挑不出刺的美,精致又冷冽,皮肤白洁无暇,仿佛上等白玉,一双浅色的眼睛仿佛含情,却又带着天生的冷意,唇角是微微上钩的,却怎么也打散不了独属于她的冷。
这样一个人,要是出了一个和她相似的,那绝不会是替代品,而是劣质的仿造品。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迟柔那张越来越美的脸,欧阳忍不住把她和秋白祭放在一起比较,而后,她的眉头就忍不住的紧缩了起来——以前没注意,被闻盼一提醒,欧阳才发现,迟柔那张脸,是照着秋白祭的方向长的啊。
只可惜,秋白祭的脸,是价值连城的水晶,而迟柔的,就是那廉价易得的玻璃。
秋白祭勾了勾唇,看向了自己手上的镯子。
她终于明白了这个镯子的用途了。
在秋白祭的眼里,这个精致的镯子已然被灰色的气息淹没了银色的光芒,灰色的死气侵蚀着自己的手腕,诡异的是,其中带着几缕鲜红的气息翻滚——这是被镯子汲取的运。属于原主的运。
在秋白祭原来的世界,有这样的说法。
气生万物,知气知天下,观气明古今。
人的身上,有运,运产生的气,也叫运势。观查一个人的运势,就能知道他的过去将来;而断了一个人的运势,他就会一蹶不振。
同样的,万物有灵。能够吸附气运的物件都能成为灵的载体,灵有善恶,能为人所用,也能害人性命。
为人所用的,叫灵器,害人性命的……
秋白祭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镯子上滑过,那翻腾的死气瞬间变得安分了许多,就连那几缕鲜红,都猛地暗淡了下去。
似乎是不满意被这么轻易的压制,灰色的气息努力的挣了挣,最终还是无力的臣服,安安静静的趴在了手镯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秋白祭勾了勾唇,害人性命的,叫咒器。
秋白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以她现在的能力,解运咒始终还是勉强了点。
略抬了抬头,秋白祭的眼光看向虚无的天空,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上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着属于自己的能力,而更糟糕的是,原以为是手镯一直在汲取自己的生气,可是,在手镯被压制之后,秋白祭依旧能感受到,属于自己的生机和运,在冥冥之中一点一滴的流逝。
这一切,可是书里从来就没有讲过的。
秋白祭。想起自己的名字,她忍不住勾了勾唇。
秋,万物凋零;白,即丧事;祭,杀生供奉。她怎么会觉得有着这样的名字的人,会是一个普通的孤儿呢。
手指拂过手镯,秋白祭很清楚的意识到一点——如果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生机流逝的问题,那么,自己比起原主,恐怕也活不长多久。
她来到这世界,可不是为了早逝的。
而与此同时,一间充满了暧昧气氛的酒店房间里,交|缠的身躯,粗喘的声响。
应广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眼底的迷恋一点点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渐的清醒。
迟柔闭着眼,轻轻的呻|吟着,如果不去看她的脸,恐怕能让不少男人听出兴致。
可这些男人里,并不包括看到了迟柔丑陋姿态的应广。
应广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女人写满谷欠望的丑态的脸,整个人都忍不住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