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心不在焉的降谷零捕获到关键词,临时回了神,眼中有他未察觉的慎重:“头?”
“没有后遗症啦,我也是医生你信我!”
“……”
“不是要伪装吗?你后备箱是不是还有裙子,给阿源套上吧!”
“…………你跟江崎源有仇?”
“我才没有!明明是黑皮警官你自己的问题,伪装就要做到完美啊喂!你还是专业人士呢,一点也不专业!”
“竟然会被数码宝贝质疑我的专业水平……我说啊,这不是专不专业的问题,是我会不会犯恶心的问——”
“对啦我可以拍照吗?我可以把照片发给卷卷警官他们吗?审讯的过程也让我录像吧!哦对有需要的话给你美颜把肤色P白点也可以哦!”
“?”
正常情况下,隐忍多时,终于抓到了恨之入骨的“仇人”,即将得以雪恨的心情会如何?
应该是兴奋而又畅快,在愤恨中升起期待。
但降谷零的心情显然不是这样。
拜聒噪的阿古所赐,他差点……就没把自己的脑回路扭回来。
还好,及时把手机静音后,他还是找回了该有的状态。
解开了门锁,大门半敞又无声关闭。
门铃未响。
降谷零静静环视四周,一切还是他上次离开的模样,只是表面蒙上了厚厚一层浓黑的死寂。
烙印进脑海的熟悉布景,宾至如归。
阔别此地颇久的主人回到这里,想来更会安然自若才对。
……
……
似乎有微光透过眼睑,刺激到了眼球。
清晨七点。
千穆的眼帘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实木吧台背后,原本放置电脑显示屏的桌上一片空荡,不止是闲放在一旁的茶具,键鼠和主机皆从机位消失。
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桌面很干净,不见一粒细小尘埃,似是有人不久前才用湿帕擦拭过,水迹刚干。
有些意外啊,降谷零还是有一手。
他此时在他自己的网咖。
甚至就在他惯常坐下喝茶的位置。
下意识想起身,然而身体四处均被禁锢的束缚牵制住。
千穆试着动了动手指,他的双臂被三条束缚带分别缠绕住手腕、手肘和上臂,穿过取代舒适转椅的简陋铁椅背后的镂空处,手腕处的圈环延伸出一条锁链,链条连接向下方束缚脚踝的金属圈环。
他被迫曲折的双腿则被错开捆绑,大腿和小腿均被束缚带不留缝隙地锁在两侧,有那根把手腕和脚腕绷紧相连的链条在,他只能以这个姿势动弹不得,身体还不得不微微向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