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亭虚弱的摇头拒绝:“不用,没一会儿就到了。”
万一把江求川也给累趴下了怎么办。
“上来,”江求川转身背对虞亭,语气强硬:“你不上来,我待会抱你上去可没背着舒服。”
虞亭站立片刻,她现在确实十分难受,不仅胃里在翻腾,头晕得更厉害。
江求川的肩背宽阔有力,虞亭爬上去,她的手交叉在他胸前,甚至能感受到t恤下硬实的肌肉和跳动的脉搏。
“谢谢。”虞亭小声说。
江求川默了默:“……别对我耳朵说话。”
“痒。”
虞亭虚弱的勾唇:“好。”
上山的水泥路两边密集的生长着高大的香樟树,光影斑驳错落。燥热的风吹出沙沙声,江豆豆走在最前面传来给蒋龄的加油声,江求川耳边是虞亭均匀的呼吸声。
虞亭趴在江求川的后背,像只娇小的猫儿正趴在厚实的垫子上,热气吹得江求川耳尖发痒,他想挠,又怕惊醒猫儿。
只能在苦夏中暗自忍受这份绵长的折磨。
终于走到山景房区,十多栋双层小别墅排在一起,臭了一路脸的蒋龄勉强露出满意的神色:“不枉我遭这一趟罪。”
蒋龄和江胜带着江豆豆睡,增进祖孙感情,江求川和虞亭夫妻俩一起睡。
江求川背着虞亭去房间,蒋龄的房间在他们隔壁。
蒋龄:“现在吃饭也晚了,大家都困,先去休息,早点吃晚饭。”
江求川先把虞亭轻轻放在床上后才去关门。床上,睡梦中虞亭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继续睡。
江求川拿上换洗的衣服在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头发还在滴水。他扯了条毛巾将头发擦到半干,拿起吹风机的手顿了顿,又放回原位。
江求川在虞亭旁边的枕头睡下,两人之间的空隙至少还能睡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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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江求川醒来时是下午四点,虞亭还在睡着。他轻声下床,头发已经全干了。
打开门下楼,江豆豆、蒋龄和江胜全都醒了,正坐在阳台上看风景。
阳台建在半空中,目光的远方是连绵不绝的山脉,江豆豆十分新奇到处看,蒋龄和江胜闲坐在一旁闲聊。
见爸爸下来,江豆豆欢快的想往楼上跑:“妈妈呢,这里好漂亮!”
江求川一手把儿子揽住,他蹲下身,看着江豆豆:“乖,妈妈在休息,让她好好睡。”
江豆豆是个懂事的孩子,他拉着爸爸的手跑去阳台:“爸爸,豆豆带你去看山,好高好高!”
虞亭懵懵懂懂从睡梦中醒来,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就是肚子在咕噜咕噜响。她起床,身旁的被子有人睡过,但现在空了,江求川应该出去了。
虞亭伸了个懒腰,面对群山的方向是一面大落地窗,巍峨的山峰怂入红霞,她被景色怔了半晌,回过神来,只觉得此刻应该吟诗一首才符合这景色。
虞亭搜肠刮肚,做一个文艺的女人,从开始到放弃。
她最终决定拍张照片发朋友圈下楼。
楼下,蒋龄见虞亭下来,让江豆豆给她倒了杯水,她笑说:“醒的刚刚好,我半小时前打电话让人把饭菜送来,没一会儿应该就到了。”
虞亭喝了杯水,饥肠辘辘。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江豆豆跑去开门,两个穿着短袖衬衫的人领着四只古色古香的大盒子进来,将菜从大盒子里取出来一样一样放在桌上,放完,他们收好盒子:“祝您用餐愉快。”
两人又齐齐出门。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蒋龄点了七个菜,味道暂时不知道,但是色泽好、香味鲜。
蒋龄给每个人都盛了满满一碗饭:“多吃点,都是野味。”
餐桌上,虞亭和江豆豆吃的最香,看得出来,母子俩都被饿坏了。
风卷残云地吃完晚饭,胃里满满的感觉让人十分安心。
虞亭想带着江豆豆去散步,蒋龄想带着江豆豆去串门,她刚知道小区里老肖他们家居然也来了。两边都是爱,江豆豆为难地皱起小脸。
蒋龄说:“豆豆,肖爷爷就在上面哦,他们家俊俊也在哦。”
俊俊是江豆豆的好哥们,两个人经常一起比谁家玩具多。虽然很想和妈妈一起去散步,但是江豆豆更想去和俊俊玩,他悄悄往蒋龄身边靠了一步。
蒋龄笑着点头:“虞亭和求川去散步,刚好二人世界。”
蒋龄推着两人出门,“被二人世界”的虞亭:“……”
“走吧,去溜溜。”虞亭看了眼江求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沿着小道走转过一个弯,一只摇着尾巴的柯基向两人走来,虞亭又惊又喜:“这怎么会有柯基?”
柯基见两人,直直向这边跑来。
柯基对着两人吠了两声,江求川弯腰从路边捡了根树枝,从容地拿着树枝逗柯基,柯基吐着舌头直往上跳,够了半天也够不着。
到后面,柯基圆眼睛瞪着江求川,树枝也不够了,绕着江求川直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