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胖子的宿舍就遭受了洗劫。
胖子:……可以。
他早就知道会这样……
洗劫就洗劫吧。反正剩下的生发灵他留着也没什么用……
呵呵。
犹如狂风过境一般的宿舍,胖子默默操起门后面晒衣服的杆子,很识相地将‘每个人最多只能洒一滴’这句话给咽回肚子里。然后眼睁睁这群活土匪揭开盖子直接往头上倒,一次倒半瓶,胖子一竿子将所有人都给打了出去。
然后回屋,默默关上宿舍的门。
呵呵,跟强盗讲什么使用说明?长成毛球又关老子屁事?
都给老子去死!
忽然被赶到门外的莽夫群看着禁闭的大门,面面相觑,鸦雀无声。须臾,赵成恒耸了耸肩。
好吧,胖子发火了。
桑德克勒想起自己一伙人冲进去,把人家宿舍里翻得一片狼藉,确实很过分。于是很大度地没计较胖子拿撑衣杆打他的事情。绿色的黏糊糊的药剂倒在头上,沾湿了头发。像什么奇怪的润滑油似的,再顺着头皮往下滴,显得特别恶心。
几个人彼此对视一眼,看到彼此头顶一片绿的模样,各自嫌弃地移开了视线。
赵成恒的棕卷毛一缕一缕的,蔫巴巴地耷拉在头上,格外像某种动物的排泄物。虽然恶心,但他一向深知吃得苦中苦,方得发中发的道理。考虑到药剂发生效用可能需要时间,他于是扯着嗓子喊:“胖子,你的这玩意儿要多久才能洗掉啊?”
一阵风过,紧闭的门内一片安静。
“喂胖子——”
胖子啪地一声关上了窗。
楼下几个人眨了眨眼,各自找了个地方蹲着。刚才有滴生发灵滴到手上。赵成恒忽然低头闻了下手腕,脸瞬间就绿了:“我的妈!!!这他妈是什么味儿?!!”
叶子看到他闻了一下,也试探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光头,拿到鼻子跟前。
“我他妈的好臭啊!这玩意儿其实是狗屎吗这么臭?!歪,胖子,你到底用的什么成分啊这么恶心!”她一嗓子喊出来,其他人都反应过来。
“卧槽!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好他妈恶心!
郭兆楠感觉扛不住,“胖子他妈的是萃取了地下排污道的精华吗?”
怪不得!怪不得!
从刚才开始就闻到了一股臭味,他们还以为是谁他妈踩了不说呢!
桑德克勒当即呕了一下,要呕欲呕的,吐不出来。
诶尔斯的嗅觉非常灵敏,此时头昏目眩,神志不清。他一边嘀咕一边手在鼻子前面疯狂地摆动:“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就算能拯救头发我也要马上去洗掉。这他妈是折磨,这绝对……呕——呕——好他妈恶心!”
一群人,只有神乐一个人还算正常。
毕竟她头发长得快。倒的少,没有像桑德克勒他们这样气味三体环绕,所以感觉还行:“喂喂——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脆弱?不就是跟放了半年的馊饭差不多吗,也没你们这么夸张的好吗……”说着,神乐低头重重嗅了一口。
然后,哇地一下就吐出来。
赵成恒:“……”
桑德克勒:“……”
……
往往一个人吐了,会引发连锁反应,让全部的人恶心。
“要死啦神乐!”
“你他妈居然真吐出来!不行了,老子也要吐了!”霎时间,怨声载道,“这味道太离奇了!生化武器都没这么……呕——”
酸臭的味道弥漫开来。
再然后,呕吐声此起彼伏。
胖子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的门缝看着一群傻x吐得你死我活,连连冷笑。
……
等把肚子全吐空了,一群铁打的汉子也直不起来腰了。真男人神乐扶着墙坚强地站起来,擦擦了嘴角。她虚弱地邪魅一笑,坚强地鄙视这群弱鸡道,“切,也就一般般而已嘛!这点味道我再闻个三百下,也绝对不带虚的!”
赵成恒/郭兆楠/诶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