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形的乐器有巴掌大小,整体是土黄色的,看上去像是蝉蛹。
佐助好奇地摆弄着音器,试着吹了吹,音器立刻发出呼呼的低沉音色,像是大提琴的低音,还自带颤音。
“……可以配合着用音忍术。”
佐助评价说:“大蛇丸肯定喜欢这个。”
鸣人笑着说:“我就是想到了音忍术才觉得你可能会用这个,你毕竟在他那待过,多少会一些吧?”
佐助耸肩:“会是会,但是……”
佐助突然心中一动,他想到了太宰治提醒的事,如果以后不用查克拉,那么用灵力催动音忍术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战斗方式,于是他话音一转:“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使用的。”
鸣人眉眼弯弯,笑了起来,他看着佐助认真地将音器封印在卷轴里收好,许久后,鸣人才低声说:“佐助,你来木叶有事吗?”
佐助嗯了一声:“看看你。”
鸣人听后瞬间觉得一股暖流涌入心底,这之前的疲惫、愤懑、难过以及悲伤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压住佐助的肩膀,恼火地说:“那个叫太宰的家伙,是不是你家里人?”
“他太过分了!”鸣人压抑了许久的恼怒全部爆发出来:“他居然这么算计我!直接让世子死在我手上了!他怎么能将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有什么计策直接冲着我来,他为什么要牵累其他人?”
佐助垂眸,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着。
鸣人絮絮叨叨地将自己的遭遇全说了出来:“砂忍恨不得掐死我,若不是我用了木遁分1身跑路,他们一定会干掉我的,我跑出来后想要证明不是自己干的,可是我找了一圈根本没证据啊!”
佐助怔了怔:“不是说你被关了半个月吗?”
鸣人冷哼一声,鼻子都要气歪了:“那是砂忍胡扯,我私下跑了,他们要面子才这么说的。”
“我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为什么我用木遁后会出现那样的情况,这是你们云忍新搞出来的特殊毒1药吗?”鸣人瞪佐助:“专门根据木遁研究出来的?别告诉我是扉间大叔搞的啊,那我要气死啦!”
佐助不置可否,他只是说:“……你看起来挺精神的,那我就放心了。”
鸣人的眼神一凝,他猛地伸手抓住佐助的衣领,语气压抑极了:“你什么意思?”
佐助挑眉:“什么什么意思?”
“解释啊!!”鸣人气得直跳脚:“我知道这些事肯定和你没关系,但你却什么都不说,你什么意思!?”
佐助心中一动,他淡淡地说:“怎么和我没关系?”
鸣人压着怒气说:“你不是个会牵累他人的人,也不会用这些阴谋,或者说你绝对不会这么做。”
“但你这态度是怎么回事啊!真是让人火大!”鸣人大声说:“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这样遮遮掩掩地算什么!”
“你想要我怎么想?”鸣人愤怒坏了:“你想将所有的事情都背负在自己身上?你想要我恨你吗?你想要让我愤怒吗?你想要让我找你动手吗?”
“你以为被我打一顿就能翻篇了吗?”
“你做梦!!!”
“本来你说清楚怎么回事就行了,但现在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挡在那个太宰身前面对我?”
鸣人熟悉云忍的高层,唯独这个新冒出来的太宰,一出现就坑了木叶和他,还被佐助护的这么严实,这家伙到底是谁?
“他是他!你是你!别想着混在一起!”
房梁上的太宰治:“…………”
啊,果然被嫉恨了,太宰治纠结地想。
但不是因为被算计而嫉恨,而是因为佐助保护自己所以被鸣人君嫉恨,这理由实在是……
太宰治再一次后悔自己留在了房梁上被强塞狗粮。
佐助怔怔地看着满脸怒火的鸣人,许久后,他才伸手拍开鸣人抓着他衣襟的手。
佐助的眼神有些游移:“……我也被他算计了,事后才知道的。”
鸣人却像是占据优势了大爷一样,他盘腿坐在佐助身前,不耐烦地拍地面:“然后呢?那个王八蛋居然敢算计你?他到底是哪根葱?”
佐助抿唇,他沉默了一会又说:“世子的事是委托,土之国大名的委托,正常情况下这种五大国内部的宫廷委托是不接的,但太宰接委托的时候我在泉之国,暗部归他管,他不知道这个潜规则,就接了。”
或者说忍者都对大名有着天然的敬畏,对于宫廷内的委托都慎之又慎,哪像太宰治这样随随便便就接了,还以此为契机坑了一群人?
鸣人皱眉:“他管暗部?果然是你们家的人?”
顿了顿,鸣人又挠头道:“不对,他没写轮眼,眼睛颜色不对,而且好像他更擅长恢复和治疗术之类的吧?”
佐助依旧没回答鸣人的疑问,他看着鸣人,冷不丁地说:“鸣人,我有个疑问。”
鸣人:“……什么疑问?”
佐助微微低头,黑色碎发散落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眸,鸣人只听到佐助极轻的话语:“你是在等我的解释吗?”
鸣人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因为之前的事明显不是佐助你干的。”
佐助似乎笑了笑,他继续问鸣人:“如果我的回答是,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我改变了原则,你会怎么做呢?”
鸣人先反驳说:“你不会这么做的。”顿了顿,他又说:“如果真的是你做的,我会将你打醒的!”
“打醒?”佐助抬眸,他看着鸣人:“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吗?”
鸣人坚定地说:“我必须有!”
佐助的眼睛突兀变红,猩红色的花瓣急速旋转起来,诡异而瑰丽的眼眸散发着无尽的诱惑和绮丽。
他说:“……就没想过分道扬镳吗?”
在这样的眼睛注视下,鸣人想也不想就说:“没有!”
“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说出这句话后,鸣人和佐助都陷入了沉默。
太宰治:啊,好想离开。
许久后,鸣人定定地看着佐助,他喃喃地说:“佐助,你忘记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吗?”
佐助沉默了一下,他摇头:“我记得。”
佐助闭了闭眼,他就是知道所以才希望鸣人能得到最好的。
如果鸣人选择断开和自己的联系,佐助想,鸣人在木叶的日子能好很多。
是自己的存在阻碍了他吗?
佐助不知道,但对于太宰的事,佐助有自己的看法。
他认真地说:“……‘不知道’不能作为被原谅的借口。”
佐助说:“是我没有察觉到他的谋算,而且就算我察觉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站在他的立场上,站在云隐村的立场上,太宰没有错。”
“是啊,正因为太宰从来都没有错,他做的永远都是对的,指出的道路都是正确的,所以他才不容于世,才会不断追求着死亡。”
“因为唯有死亡才是不会变的东西。”
“所以我必然要站在他身前,因为最初是我拜托他帮忙的。”
“太宰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那么随之而来的愤怒和憎恨自然由我来背负。”
“我说过的吧?我会让恨我的人拥有报复的权利,我会坦然面对一切憎恨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