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分别在即,是拱手将自己挚爱的女人,送到她爱的人的身边。
贺佑安的心,又一次粉碎成灰,随风飘散。
茫然中,贺佑安亲自将婉莹扶上马车,自己心里滴着血安慰自己:“爱她就成全她。我只要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笑,陪着她哭,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一转身就能看到自己,这就足够了。”
晨曦中的一幕是:贺佑安望着马车消失在一望无垠的运河河道上。
然而另外一幕:贺佑安满世界寻找婉莹的消息,早就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京城。
一群条真正捕杀婉莹的高价悬赏,在黑道中迅速传播开来。万两黄金的高价驱使下,几个亡命之徒也踏上了南下的征程。
马车刚刚出了杭州城,就与杀手狭路相逢。杀手倒在血泊中,护送婉莹十几个羽林卫死伤过半,剩下的五个羽林卫经过婉莹的同意,马车又再次回到杭州城。
崔莺儿已经决定追随贺佑安南下,哪怕是做一名军妓,也不想一辈子漂泊在运河上,卖笑为生。都是牺牲,崔莺儿固执地劝说妈妈,若是呆在大营里,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们了。
妈妈似乎也厌倦了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带着船夫和小姑娘义无反顾地跟着崔莺儿,尾随在贺佑安身后。
两路人马在杭州城门不期而遇。
明明是求之不得,贺佑安却萌生出一股后背发凉地警觉。
“为什么折回来?”看着只剩下五个羽林卫的贺佑安问道。
“将军,半路遇到黑道上的杀手,他们是来捕杀娘娘的,我们只剩下五个人恐怕不能顺利护送娘娘回京了。”
贺佑安心里隐隐约约地担心,还是如期而至,曹将军之前的催促,他不是优柔寡断,而是纠结,万一真的有人要暗杀,就这样把婉莹送回京城,不等于让她白白送死吗?
天意如此,只能顺遂听从。
“跟我去福建吧,活捉方松鼎,我带着十万人马护送你回京城,看谁还敢背后暗杀!”
婉莹坐在马车里,隔着薄薄的纱帘,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贺佑安掷地有声的心跳。
已经错过了皇后,还能坏到哪里去?去福建吧,自己单枪匹马也不可能回到京城。
心灰意冷中的贺佑安,终于在炙热的骄阳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管前途艰难险阻,自己总算能踏踏实实地站在身后,默默地望着婉莹了。
两队人马汇成一股洪流,浩浩荡荡地奔往福建。
只是站在婉莹身后,就让贺佑安莫大的满足,意气风发终于又挂在了他俊逸的脸上。迎着晨风暮雨,身后的曹将军背地里捏了一把冷汗。
迟早要为这件事儿,丢了性命。
回到福建的时候,大军仍在群山峻岭中寻找方松鼎的下落。许多不耐闽南酷暑的士兵们都染上了疟疾。大军士气一度陷入了低迷的漩涡。
军中原本有随行的军妓,忽然来了一位崔莺儿,就如同沉闷的荷塘里扔进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鲶鱼,一下子炸了塘。
婉莹不能住在中军大帐,纵然贺佑安愿意搬出中军大帐,让婉莹住在里面,还是遭到了曹将军的坚决反对。
“这不是胡闹吗?中军大帐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几个女人住在里面,过不了十天,京城肯定知道,你这不是害了娘娘吗?”
难为曹将军找了这么一个煞费苦心的角度,总算让贺佑安作罢。
“不住这里,还能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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