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
“哎呦,娘娘,奴才都跟您说了几遍了,上面今儿没叫您来看戏,奴才有几个胆子敢放您进去啊?”
“本宫是正二品的昭仪娘娘,连芝麻大点儿的选侍贵人今儿都去看戏了,你敢拦着本宫?来人啊,把这个狗奴才拉过去。”
彤昭仪的随侍没有一个敢动手,昭仪娘娘环视一周,十分狠厉地喝到:“都是死人啊,本宫叫你们把这个狗奴才拉到一边儿,你们听不懂吗?”
“娘娘,娘娘……”彤昭仪身边的嬷嬷有些为难。
“你们怕什么?他不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条狗。”彤昭仪再次狠厉地说。
宋德春冷笑一声,‘哼’——“多谢昭仪娘娘抬举,奴才是皇后娘娘的狗,可是娘娘身边这些人,就算想打狗,也得看看主人。”
宋德春这一句话说得十分嚣张和猖狂。彤昭仪身边原本有两个已经走出一步的嬷嬷,又战战兢兢地缩了回去。
“皇后?狗奴才,你敢拿皇后压制本宫?”
“不敢,狗奴才不敢。”宋德春看似毕恭毕敬,实则十分不敬。
“让开,好狗不当道,本宫让你滚开。”
“昭仪娘娘……”宋德春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阴阳怪调。“这才几天您就忘了?除夕夜宴上,皇上叫您走得远远儿的,现在皇上没让娘娘您过来,娘娘怎么能自取其辱呢?”
“啪”彤昭仪一个巴掌甩在宋德春的脸上,冷冽地说:“狗奴才,你敢嘲笑侮辱本宫!”
“彤昭仪,打,您也打了;骂,您也骂了。您想打想骂都行,奴才都能忍着,但就是不能让您进去。”
“狗奴才,你是看本宫眼前失了势,你就打量本宫翻不了身了吗?这就上赶着巴结皇后娘娘?只是你别忘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宫要是冲出这霉头,第一个饶不了你。”
“是啊,娘娘,还没三十年您就河了西,您说说,您这样不惜福,奴才们跟着您能捞到什么啊?奴才说句不怕得罪您的话,您要是再闹,恐怕正二品的昭仪也要换人了。娘娘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潘昭容,李淑仪,曹修容,再到四位贵嫔娘娘,如今皇上又新晋了师贵仪,这些娘娘恩泽都不及昭仪您深厚,可是也都体体面面地坐在梨园宫里。不是奴才狂妄,昭仪这位子可是九嫔之首啊?娘娘虽然不稀罕,但也请牢牢地坐稳了,要不然啥时候跌倒,这辈子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狗奴才,说你是狗,真是抬举你。狗比你知道忠贞。当年本宫宠冠六宫,你几次三番的讨好本宫,想要侍奉本宫,那时本宫就觉得你是个墙头草随风倒,如今看果然如此。”
“多谢娘娘错爱,奴才是狗也罢,是草也罢,只要今儿拦住您,奴才大功告成。”
“是皇上,还是皇后?”
“昭仪娘娘,这还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