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清了下嗓子,喊道:“太上皇,我是李牧啊。陛下刚说了,保准给您出这口恶气。不过现在形势所迫,实在是不能杀了他们。但是可以阉了他们,您觉得怎么样?”
李世民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恁个混球,朕啥时候说要阉了他们?要是阉了他们,还不如杀了他们,还用得着这般折辱?”
“陛下,杀也杀不得,阉也阉不得,一点表示都没有,您还想让太上皇消气?您就这么做儿子啊?我要是太上皇,我也不消气!”
“你放肆!”李世民抬手给了李牧后脑勺一下,骂道:“你敢自比太上皇?”
李牧揉着被打的地方,叫屈道:“陛下,您这不是找茬么,臣就事论事。”
“不行,不能阉,你再想别的办法!”
李牧还没来得及答话,忽然门开了。李渊从门里出来,李世民赶紧趁机道:“父皇,您可是消气了?”
“没消!”
“父皇……”
“你也用不着求我,我也明白你的难处。”李渊冷着一张脸,道:“只是我想不明白,世民呐,你自打当了皇帝之后,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你的意气去哪儿了?”
李渊叹了口气,把李世民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犹记得,当年颉利大军三十万,兵临城下,长安城危在旦夕之时。我与你的兄长、满朝文武,都在讨论迁都洛阳。唯有你,力陈己见,坚持守城,与突厥一战。那时的秦王,何等意气风发?可是如今的你,坐拥四海,反而畏首畏尾,真是让我失望啊!”
李渊说着,看向了李牧,又道:“倒是这小子,多少有点你当年的影子……”李渊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我也不与你做小儿之争了。你也别在我这儿跪着了,去吧,随你怎样处置,也无需报给我知道,去吧,我要休息了。”
李渊说罢,又返回屋里,关上了门。
李世民带呆愣愣地站着,门都关上了,他还是这副样子。李牧偷瞄了一眼,小声道:“陛下,太上皇要休息了,咱们是不是……走啊?”
李世民长吁了口气,转过身来,李牧看得清楚,他的眼眶竟然微红。
陛下性情了呀!
“李牧,你觉得朕是否为‘明君’这二字所累,畏首畏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