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笑眯眯道:“那臣要是说了,这钱能不能不出?”
“这……”李世民刚要恼怒,突然,侯君集来了聪明劲儿了,赶忙抓着李世民的袖子,道:“陛下,有、有门啊!”
李世民也反应了过来,道:“朕若不让你说了,这钱你担着?”
李牧并没有痛快回答,而是道:“臣不敢说担着,但总归不让陛下失望就是。只要大将军愿意配合,不要说是一成、两成、就算按原来的数,也是没有问题,而且这钱还不用从工部挪用,六部都不容易,不能欺负人啊。”
李世民眉头紧锁,道:“李牧,不挪用工部,不用内帑出钱,你还敢夸口四成……你莫不是诓骗朕么?”
李牧笑了起来,道:“陛下,在赚钱这方面,臣还需要夸口么?天下有人可与我相提并论呼?谁若是不服,让他站出来,不管是什么行当,三月之内我要是不把他给干倒闭了,逐鹿侯府万贯家财拱手相送如何?”
“狂妄!”李世民忍不住骂道,却也是无可奈何。李牧说的话,尽管不能全信,但在赚钱这方面,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这番话至少八分的可信度是有的。若让他不择手段起来,三个月搞垮一个商贾,甚至是门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他人听在耳朵里,就算有不舒服,也不会为了这口舌之争,与李牧交恶。他们都是家大业大,牵扯多的大户人家,相比之下,李牧就是个光脚不怕穿鞋的,实在是没法比较。
李世民想了想,道:“好吧,朕信你一回,钱什么时候给?”
“下半年,而且臣得重申一下前提,是在大将军的配合下,臣才能答应。若是大将军不愿意配合,那么这钱是要打折扣的!”
侯君集忙道:“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我一定配合!”
李世民却听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道;“不成,你只说配合,却没说什么事儿,若是打家劫舍,犯法的勾当,难道也要配合么?你先把干什么说清楚!”
李牧眼珠乱转,还是没给一句痛快话,只道:“具体的还没想好,但保证不打家劫舍,保证不犯法,兴许只是出力。陛下,臣的条件已经很简单了,若这都不答应,那还是算了吧。反正年后臣也没什么时间,科举在即,臣还得复习呢。”
“复习?”李世民愣了一下,想起了李牧与魏征打赌的事情,哭笑不得,道:“你还没忘那件事呢?犯得着赌气么李牧,不过是一时口舌之争罢了。你考科举,有什么用?就算你考中了状元,最多也就是授官六品,你瞧得上么?”
“这不是一个瞧得上瞧不上的问题。”李牧肃然道:“在臣看来,这是一个信义的问题。臣与魏征打赌,必要要赴约,否则怎能称一言九鼎?且,臣近日被山东士族的苍蝇聒噪,貌似很多所谓大儒,在背地里诟病臣的才学!认为臣是旁门左道,不算圣人门徒。只会做诗,而不动策论。对于这样的人,臣也必须要让他们亲眼看到,天才的意思就是天上的人才,是他们这等凡夫俗子高不可攀的。臣要做一篇让他们俯首帖耳的策论,让他们再不敢提起策论这两个字,方能堵住他们的狗嘴!”
见李牧这么说,李世民也不得不正经起来,他看了李牧一眼,问道:“这么说,你是有信心了?”
李牧道:“臣必中双榜状元!”
李世民哭笑不得道:“李牧啊李牧,你自信是好事,但也不能太过……常人苦学十余年,登科及第尚不得,你识字不过十个月,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年,双榜状元,你是怎么想的?那么容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