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察觉到了俩人的神色,心中更加有底,道:“每年都有科举,其中常科年年要考,春闱之前,这些等着考试的学子们,都急于扩大自己的名声,我们就给他们提供这样一个场所。找一个繁华之地,修建一座五层高楼。一楼斗诗,每日择选诗首一人,每月最后一日,再从三十名诗首之中,择选诗魁一人。赠名:诗中魁首,以资助学业为名,赠予财物。如此,学子既得名,又得利。而我们也赚了那些没有真才实学的士族酒囊饭袋的钱了。”
李渊皱眉问道:“那要是寒门学子渴望名声,也来这里,咱们是收钱还是不收钱?”
“太上皇问到点子上了,咱们可以这样设置。进楼的时候收钱,固定数目,名曰入场费。但若得到当日诗首,则返还入场费。这样真正有才学之人可以免单,而那些才学不够,自视不清,又想争名逐利的寒门学子,为什么不让他们花钱呢?”
李渊点点头,道:“所言有理,继续往下说,这第二层楼,用来做什么?”
“第二层楼乃是雅间,不拘束于学子,也不拘束于男女,有钱就可以包下雅间,欣赏才子们竟逐的场面。也可诗文奏对,互相品评。雅间定价要高,要形成差距感,让人觉得在雅间里面花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而每月的诗魁可以免费使用雅间三次,以刺激这些学子们的积极性。”
李世民道:“你这是把朕的学子们当摇钱树了啊!”
李牧不慌不忙,道:“能做太上皇的摇钱树,该是他们荣幸才是。”
一句话把李世民的嘴堵了个严实,当着李渊的面,他敢说什么,只得道:“说得有理,继续,三层楼做什么?”
“三层楼,臣打算来一个拍卖场。”
李世民和李渊都讶然,道:“拍卖场?”
“是的,拍卖场。”李牧道:“臣昨日曾去西市买了两个奴隶,见识了西市拍卖奴隶的过程。臣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竞价方式。三楼设置一个拍卖场。有人拿宝物来卖,咱们先找人辨别真伪,然后定下一个起拍价格。聚集了几样宝物之后,整理出一个图册来,提供给想要购买宝物的人,定下时间来竞拍。从中抽取一些分润,若经营得当,臣以为必可大赚特赚。而且这个拍卖场还可以解决陛下一个难题。”
李世民皱眉道:“解决朕的一个难题?什么难题?”
“臣听闻陛下内帑常常捉襟见肘,但宫中宝物众多,历代器物,名家字画等等,多如牛毛。这些宝物,陛下不一定样样都喜欢,摆在那里毫无用处,拿去卖也有失体统。要是有了这拍卖行,就可以匿名拍卖换取银钱,另作他用。而且若有人拿来陛下喜欢的宝物,也可提前知道,先一步商议价格,收入宫中,此为两全其美。”
皇帝内帑捉襟见肘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闻。李世民也不觉丢脸,因为他的内帑不够,是因为赏赐给了大臣,孝敬了他的老爹,反倒是一项荣耀之事。只是这个情况确实尴尬,如果能够得以解决,自然是一件好事。李牧所言,其实正中李世民的心思,就比如这次从颉利宝库中得到的许多器物,都是颉利从中原劫掠走的前朝珍品等,其价值远超其质地本身,可是他又不能拿出去贩卖,用来赏赐大臣也非常亏,要是有了这个途径,当真是两全其美。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第四层楼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