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代表以后不会死。
上一次褚沅辰就是被她弄死的,可这次呢?
这次系统抽了之后,整本书的情节乱七八糟之后,褚沅辰的结局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之前没想过这一点。
褚沅辰倒是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新弄到的手-枪上。
总算有了真家伙,他也不用以木枪代替了。
姜逢木看他鼓弄了一会儿,那几个兵也把水桶抬回来了。
干完了活,四个人局促的望着她,希望她能一时心善把他们放回去。
姜逢木拉过褚沅辰的手,在他手心里塞了个东西。
“这个借给你,用这个命令他们干活特别好使。”
褚沅辰看了看手里的徽章,一皱眉:“你哪儿来的?”
他当然认识督军府的家徽,有了这枚家徽简直就像拥有了督军一半的权力,可是姜逢木怎么能弄来的。
姜逢木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漫不经心道:“我偷来的,到时候你得还我,我给人送回去。”
她心里道,给未来的你送回去。
那四个人果然既没见过世面又傻透了,还真的在莫家村住了下来,给褚沅辰当苦力。
有了他们四个,姜逢木更是清闲不少,连锅都不用刷了,只是每天多带出几个人的饭。
又过了一段时间。
老太太精神头好了不少,趁褚沅辰练枪的时候把姜逢木叫到屋里面来,拉着她的手。
“逢木啊,过两天就是沅辰的生日了,我腿脚不方便,你替我去镇里给他置办几件新衣服,再买个蛋糕。”
姜逢木一挑眉:“褚沅辰的生日?”
老太太点点头,叹息道:“这孩子命苦,他妈死的早,他在督军府不受重视,没过过什么生日,恐怕连他自己都忘了。”
姜逢木又开始心疼起这个小可怜来,连忙应道:“好,我这就去办。”
老太太柔善的看着她:“麻烦你了。”
次日一大早,姜逢木就带着两个兵去了镇上。
都说时尚是一个轮回,果真不假。
她觉得镇子里的有些衣服,简直不比现代的设计风格差。
可惜买的人不多,恐怕是觉得有些前卫了。
她给褚沅辰挑了几件青春活泼的,希望他别那么沉闷成熟,能多几分孩子气。
七七八八凑了一大堆的衣服,全让那两个兵抱着,姜逢木独自走到西式蛋糕店里,给褚沅辰选了一个蛋糕。
现在的甜品样式还都很简单,但聊胜于无。
她选了一个花样最多的,仔仔细细的抱在了怀里。
回到家里以后,为了防止被褚沅辰提前看见,姜逢木让一个大兵把褚沅辰支开,然后偷偷的把蛋糕藏在了自己的卧室里面。
褚沅辰对她全然信任,敏锐的探查力也失了效,见姜逢木一整个晚上都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褚沅辰心里不免有些喜滋滋的。
他睡觉的时间很准时,晚上练完了功,简单的用水擦了擦身子,就倒在床上睡了。
睡了没一会儿,他隐隐约约听到细微的脚步声。
自从这几个大兵住在附近后,褚沅辰的睡眠就浅了许多。
刚一听到脚步声,他立刻绷紧了神经。
手指不由自主的摸到了枕头下面藏着的那把枪。
随即,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那是姜逢木身上的味道。
褚沅辰立刻松弛了下来,手也渐渐的缩了回去。
但他可没立刻醒来,他想看看姜逢木要做什么。
姜逢木小心的走到了他的床边,借着月色瞧了瞧他模糊的脸。
见褚沅辰呼吸沉稳,她轻轻戳了戳他的脸蛋,小声嘟囔道:“还真能睡。”
褚沅辰腹诽,你才能睡。
姜逢木站起身来,冲门口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进来了。
褚沅辰感觉到屋内亮起微弱的烛光,眼皮前都是淡淡的橘色。
很快又有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蹒跚的脚步,他能听出来是他外祖母。
褚沅辰皱着眉,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人都到齐了,姜逢木见他还没醒,便恶劣的想去捏他的鼻子。
手指还未碰到褚沅辰鼻尖的时候,突然被一个有力的手掌抓住了手腕。
褚沅辰力道一狠,直接把人抓到了眼前。
姜逢木立刻反应过来了:“你醒着?”
褚沅辰捏着她的手腕,绷着小脸,问:“你们折腾什么?”
他刚问出口,一侧脸便看到了一旁插着蜡烛的蛋糕,不禁一怔。
姜逢木从他手里把手腕缩出来,得意的指了指那块蛋糕:“生日快乐!”
褚沅辰从床上坐起来,一只腿屈着,拳头搭在膝盖上,扣得紧紧的。
他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半晌没说出话来。
什么时候过生日这么热闹了。
他用力搜刮脑子里为数不多的记忆,好像只有在褚明江过生日的时候督军府里才热闹。
督军是个大老粗,对这些仪式上的东西都不很看重,所以自然都靠陶敏慧张罗。
陶敏慧对他的生日从来都想不起来,也就无所谓蛋糕和生日祝福了。
褚沅辰定睛把这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这些,都是特意为他过生日的人。
姜逢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轻声问:“傻啦,你不来许愿吹蜡烛吗?”
褚沅辰看向她:“生日礼物呢?”
姜逢木一顿:“啊?”
一个大兵赶紧道:“老太太给拿了钱,今天哦不,昨天姜小姐带着我们去镇里给你买了好些新衣服呢。”
褚沅辰从床上下来,披上件衣服,少年老成的坐在椅子旁:“那是我祖母的礼物,你的呢?”
姜逢木胸闷,小畜生要求还挺多。
“我又没有钱。”
褚沅辰盯着她淡淡道:“我看这村里别家姑娘都会绣个小玩意当礼物,你怎么不会。”
村里人大多不富裕,女孩子们没有钱,绣个东西花些心思,便是表达喜爱了。
姜逢木不知道,在她的概念里,这些都是工厂统一加工的了,谁还自己动手啊。
但褚沅辰就是要,她也没法子,跑自己屋里把那罐子千纸鹤拿了过来。
“要不这个送你,我叠了好多日子,叠的都塞不下了。”
褚沅辰蹙着眉,接过罐子看了看,嘟囔道:“这就是你荒废时光的证据,再说最开始也不是为我叠的。”
姜逢木咬牙,没完没了了是?
老太太嗔道:“你别总欺负姜姑娘,人家对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褚沅辰这才不甘不愿的作罢。
蛋糕上插着十根蜡烛,微弱的火苗静静的燃烧着,蜡油滚下去,有少许滴在了乳白色的奶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