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童美君就醒过来了,她耳后留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缝合痕迹,等以后长好了,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握握童淼冰凉的手,笑着说:“真好,你太棒了。”
童淼坐在床边,用湿巾给童美君擦了擦脖颈,然后柔声道:“妈,我不光是你女儿,还是你的主治医生,你要老老实实把所有的感受都告诉我,不许有任何隐瞒,不然会让我产生误判。”
童美君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我当然知道,其实现在没多大感觉,只是觉得耳后有些麻,但这也是正常情况,毕竟不通血了。”
“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两人从专业角度交流了几句,童美君就又睡过去了。
手术毕竟是大伤元气的事情,她仍然比较虚弱,多睡觉对恢复也好。
小小的病房里实在待不了那么多人,在司启山的执意要求下,童淼和司湛被赶回家休息。
走出医院的大门,脱掉习惯的白大褂,她懒洋洋的靠在司湛的车上。
人生中最艰难的事情解决了,童淼骤然有种一身轻松的幸福感。
从七岁开始就耿耿于怀的事情,终于在她二十九岁的时候圆满解决了,她卸下了最后一件重担,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击垮她。
市里堵车,半个小时的车程愣是多开了一个小时。
童淼在副驾驶睡了过去,她不累,只是太轻松了。
车一停在车库,她就立刻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转过头去朝司湛笑笑。
司湛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一口:“睡醒了?”
“特别清醒。”
两人一回到屋里,司湛随意把车钥匙一扔,拉住童淼的胳膊,有些急迫的咬住她的唇,从唇角一路亲吻到脖颈,清浅的气息触碰着细腻的皮肤,他能感受到童淼一下下跳动的脉搏,活泼又真切。
于是他眷恋的把下巴抵在童淼的脖颈上,轻轻蹭了蹭。
他知道童淼现在很快乐,急需分享。
童淼被痒的一躲:“喂,你都多久没有刮胡子了。”
司湛无辜的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的确挺扎手的。
“好吧,我去梳洗一下。”他松开童淼,把外衣搭在衣架上,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