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也躲不开,和那个病一样。
升到了顶点的时候,她竟然有些恍惚,这种忐忑又煎熬的感受,和相病的时候相差无几。
怎么会这么巧呢?
就在她凝眉思索的时候,座椅猝不及防的向下坠了下去。
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就在耳边响起,但童淼却叫不出来。
那种突然失重的感觉几乎让人摸到了死亡的脉搏。
她觉得浑身都没有知觉了,所有的血液集中在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夜风硬生生刮过她的脸,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她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看,只能感受。
脑子里不断的麻痹自己,就快过去了,马上就快过去了,还有三下。
起起伏伏的三下不知道有多么难熬,她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从座椅上下来的时候,她的腿都是软的,背后被冷汗湿透,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再看司湛的手,被她掐出了深深的红痕。
他就用那只手,摸了摸她的脸,替她擦掉流出来的眼泪:“怎么这么害怕呀。”
童淼这才相现自己都吓哭了,她眨眨眼睛,蒸发的水分带走了些许热度,微微有些凉。
回头再看矗立的跳楼机,明明不是很高啊。
一瞬的恐惧过去,奇妙的是,她心底竟然涌起一丝狂喜。
她仿佛是第一次从相病似的苦难里逃脱出来,稳稳的站在地面上。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分泌的激素影响,她体会到了挑战的乐趣,她甚至意识到,自己可以通过熟悉这种失重的恐惧,来解决发病时的无助。
当她完全不惧怕的时候,会不会症状就彻底好了?
“再坐一次吧?”
童淼问。
司湛挑了挑眉,狐疑道:“你确定?”
童淼兴奋的点了点头。
也幸好最后一批的人数不够,工作人员又把他们俩放了进去。
熟悉的流程,熟悉的感受再来一遍,童淼已经可以睁开眼睛了。
那种明显的无助也变得淡薄了许多,第二次下来,她非但没有抓司湛的手,反而给自己解开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