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非誉:“……”
他咳了一声,道:“之前听闻统领殒身惊寒关,老朽深感天妒英才,如今再见,方知天公有眼。只是统领既然脱险,为何不回天京向陛下报个平安呢?”
这话说到最后,已经带上隐隐的严厉。叶浮生笑了笑,道:“阮相以为,陛下会不知道我活着吗?”
阮非誉深深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急流勇退,死里逃生,统领是得天眷顾的聪明人。”
他笑道:“谢老先生吉言,在下叶浮生。”
言尽于此,两人都放过了这个话题,叶浮生琢磨着陆鸣渊虽然唠叨了些倒也不失为个可靠的人,秦兰裳又是个鬼灵精,想来趁乱保住自己应该是不难。
唯一让他挂心的是,楚惜微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踪迹,不晓得是在地宫遇到了硬茬子,还是在地宫之外就被什么给半路引走了。
心里挂念,可惜毫无头绪,叶浮生也不可能真把阮非誉丢在这里,便干脆带他回了将军镇。
两人一路跋涉,回到镇子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想着南儒在此地颇有名望,叶浮生把外衣脱下罩在南儒头上,去之前跟楚惜微约好的客栈开了间房,等着他自己回来。
这一等,就等到夕阳西下,陆鸣渊和秦兰裳没回来,楚惜微也没回来。
叶浮生向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现在却有些坐不住了。
阮非誉倒了一杯热茶,叶浮生无知无觉地接过来一口喝了,被滚热的茶水烫得一哆嗦,这才把目光施舍过去。
“统……叶公子以前,可不会如此自乱阵脚。”阮非誉淡淡道。
叶浮生反问道:“先生的弟子也没回来,可您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关心则乱。”阮非誉摇摇头,“左右眼下情势不明,我们不如说说别的事情。”
叶浮生挑眉:“与此有关?”
阮非誉的目光落在桌上:“你从密室里带出的这把剑,有关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