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生得意洋洋道:“没错!我已经给你下了药了!乖乖去洗衣服做饭,我可以考虑给你解药。”
安元嗤之以鼻:“幼稚。”
“!#¥%”韩长生怒道,“你才幼稚!愚蠢!无药可救!”
安元懒得再跟韩长生纠缠,起身抱起那堆脏衣服。他看见韩长生把换下来的内裤也丢在里面了,嫌弃道:“这个自己洗。”
韩长生翻了个白眼:“我不会洗。”
安元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二十年没洗内裤?”
韩长生:“……”
安元抱着衣服往河边走,漫不经心道:“如果你不怕我在上面涂点什么……”
韩长生跳起来一把夺回自己的内裤,没好气地往溪边走去。
安元嗤笑道:“哦,对了,还有你的那些毒药,我昨晚看见你每瓶都吃了一颗。”
韩长生:“……”这日子没法过了!
大清早,两人蹲在河边洗衣服作为晨练。
安元动作利索,没一会儿就把几件衣服洗干净了。与此同时,韩长生也把内裤洗好了。
“吱啦。”可怜的内裤在韩长生手里被洗成了两截。
韩长生气急败坏地把破布一丢:“练剑!”
安元的伤势还没好全,训练的强度不能很大,韩长生就让他对着竹子练习刺一个动作。他在竹子上画了一个点,要求安元每一次出剑必须刺中这个点,而且刚刚好,不可刺破竹子,也不可刺不中。
兰芳长老所教给韩长生的,就是剑法的本真。剑法其实并没有那么玄妙,华丽的技巧能够哄过的人往往不是真正的高手,再精妙的招式也不过是由最简单的动作构成的,而制胜的诀窍归结起来也不过三个谁都知道的字:快、狠、准。只是如今的年轻子弟们过于急进,往往被遮蔽了双眼。
安元对于韩长生给他制定的训练计划,并没有什么意见,很快就专心练习起来。韩长生的剑法他是见过的。简单而又犀利,看似简单的境界往往是最难以达成的。韩长生的剑也不仅仅是在桃花谷的地宫里那五天就练成的,之前的十九年,他被老教主和各位堂主护法逼迫着没少练习,要不是那些人逼得太紧,他也不至于整天撂挑子出走。而兰芳长老所做的,不过是让他悟了而已。
到了晚上,安元帮韩长生引导真气克化内力。
也不知是否安元有意报复,运功的时候韩长生全身疼得如针扎一般,不片刻冷汗就把身上的衣服全打湿了。安元在他身边帮他护法,也十分吃力,两人手掌相对,安元将自己的真气通过韩长生的体内引导他的真气运转,此时也是大汗淋漓。
其实即便没有安元护法,韩长生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但是安元不愿传授给他练功的心法口诀,宁愿假自己之力。
韩长生痛得受不了,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好徒儿,你太累了,为师心疼,你把心法口诀告诉为师,为师自己努力便可。”
安元冷冷道:“不想走火入魔就闭嘴。”
韩长生心里把狗仙君骂了一百零八遍,硬生生忍下一口气,任由狗仙君折腾。
许久之后,安元收手,累得一头栽倒在地,转眼就昏睡过去。韩长生也累极了,倒头就睡,两人头抵着头脚抵着脚,一夜无话。
第二天,安元洗好衣服之后,继续练功。
他正打算向昨日那样刺竹,韩长生叫住了他:“等等,今天换种新的练习方式。”
安元停下脚步,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