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说假话，却又不敢说真话，是么？”女帝灵馨的一句话，让单天鹰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东灵转眼倾覆，主要是因为慕容氏叛军既有修者相助，还半路上多出来个沈衣雪，而他们东灵这一方，除了一些奇巧的武器之外，再无其他！

只是，后来那些奇巧的武器，为何好像在一夕之间，就完全销声匿迹了呢？

一个问题冒出来，无数的记忆片段随即如同潮水般涌来，冲击着她的脑海。

女帝灵馨只觉得头疼欲裂，甚至握拳捶了两下，然后猛地问单天鹰：“褚扬承褚国师呢？”

“褚扬承？”单天鹰一愣，“褚扬承是谁？”

女帝灵馨的神色晦暗难明：“你不记得？”

不等单天鹰回答，她又摇头苦笑：“我自己都不记得，又凭什么要求你也记得？”

单天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垂眸不语。

半空当中，沈衣雪的神念已经覆盖到万里之外，仍旧没有找到白玉沉和历劫，她就已完全确定，白玉沉带着历劫，怕是已经不在人界了。

不在人界，自然是去了其他的域界。

鬼界或者天界。

然而，白玉沉本就是从天界而来，后又有天界众多修者的追赶，想必回到天界的可能性并不大。那么，也就剩下了一个鬼界。

更何况白玉沉最初就是以活人之身修炼鬼修功法，更兼统治鬼界二百余年，可以说是得天独厚了，所以去往鬼界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里，沈衣雪自然而然地就想要追到鬼界去。

只是，在去往鬼界之前，东灵女帝灵馨与西漠慕容智之间，也必须要处理好。

沈衣雪看向轩辕昰：“我要去鬼界。”

轩辕昰点点头，知道她话中深意：“稍等我片刻。”

沈衣雪知道他是要去处理灵馨与慕容智之间的事情，于是也就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我先走一步。”

说话的时候，她看了正抬着头，眼巴巴地看过来的慕容智，又转头看看女帝灵馨。

女帝灵馨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猛地抬起头来，让沈衣雪的心突地一下，就漏跳了一拍！

然而，并没有预想当中冰冷怨毒的恨意，反而是一种释然的愧疚！

随之而来的，竟然是女帝灵馨一个十分清浅的，几乎很难让人察觉到的微笑！

灵馨竟然会对她笑？

沈衣雪楞了一下，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更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灵馨，不应该是恨她的吗，怎么可能还会对她微笑？

这个微笑，不但让沈衣雪摸不着头脑，就连一旁的单天鹰也有些猝不及防，根本就没有想到，女帝灵馨在迟迟没有得到他的应答之后，竟然罕见地没有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