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沁水县的县令?请问你贵姓?”唐天宇伸手摸了摸凤歌的头,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歇息,然后自己出语问了眼前的胖子县令。
“是,我是沁水县的县令,我姓陆。请问您是?”胖县令问得小心翼翼,只要不是绑架自己就好说。
“陆县令,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了你。我是京城唐府的大公子唐天宇,我爹爹是唐风。这位是摄政王王府的小郡主凤歌,我的表妹,我们二人路过此地歇在客栈时遇到些情况,表妹心地善良,管了闲事。”唐天宇不准备隐瞒了身份,把人家县令拎了来,想瞒也瞒不住了,把凤歌脖上的代表她身份的玉取了下来,递给唐县令,证明二人没有做假。
“啊?啊!下官拜见郡主,拜见唐公子。”
胖县令听了二人的身份,庞大的身板抖了抖,谁不知道摄政王府,谁不知道左相唐风,唐绝啊,一双小眼扫向手上的玉,赶紧递还给唐天宇,立即跪下拜见凤歌。屋中的另外三人一听,跟着胖县令,也向凤歌跪下。
“起吧,起吧,把人带走好好审一审,我要睡觉。”凤歌已是困得不行了,强打着呵欠,挥了挥手。
众人不敢怠慢,胖县令带着那女子和掌柜,在暗一的护送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县衙,还好这一折腾,天色已发亮,不用胖县令摸黑走路,陆婶子忍着心中的伤痛为凤歌把她床上的东西换了,让凤歌躺下睡觉,再回了自己房间,唐天宇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歇息。
凤歌起床后,去见了陆婶,随着她去了她家,为孩子施了银针去除身上残留的毒素,又给他喂了药,孩子清醒过来,喝了些米汤,陆婶喜极而泣,要向她跪下磕头,被凤歌阻止。问了陆婶以后的打算,掌柜虽然不是知情者,但是也有罪,肯定会判下狱几年,陆婶说等他出来后,会跟他和离,自己带着孩子另过,凤歌见她想好了,态度坚决,也不奉劝,那种渣男,不跟他过也好。
凤歌想起那女子还有个孩子,只有七岁,虽然那女子罪有应得,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于是,把它托付给村中的村长,并给了村长足够养他长大的银钱,村长知道凤歌和唐天宇二人的身份,二话不说,收了孩子,也替他收了银子。
县令回去,立即审讯了二人,并量罪定刑,投入了大牢,然后带着手下的人,又急急来客栈找了凤歌和唐天宇,向二人禀报处理结果,女子投毒又杀人,好在人未死,判入大牢二十年,掌柜的被判入狱五年,这个结果也是凤歌和唐天宇预料到的,二人没有异议。
胖县令邀请二人去他县衙住住,被二人拒绝了,只叮嘱胖县令,希望他在任期间,能照顾照顾陆婶子母子二人,还有那个被她托付给村长的那女子的儿子,胖县令哪敢不答应,立即应下。
二人走时,陆婶子舍不得二人走,哭着送了一路,最后还是被凤歌强制要求她回去。凤歌和唐天宇二人沉默打马狂奔了一路,虽然事情解决,但是二人心中还是难受,本是个幸福的女子,却是被命运捉弄,变成伤害他人的凶手,这一辈子已经毁了,人心难以预料。
二人一路向南,气候已不是温暖如春,而是炎热不已,凤歌在一个镇子上呆了三天,体验了这里的风土人情后,觉得热得难受,并决定不再向南走,而是转路向西,说是西边有西海,她想去看海,看看西海的波澜壮阔,吹吹咸咸的海风,唐天宇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走,但是西海他也没有去过,也想去看看,于是二人一路向西,纵马而去。
行了几日后,果然天气慢慢转凉,凤歌才感觉暑气消散,心中舒畅起来,二人打马缓缓而行,一边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