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大家出去迎驾。”郑国吩咐了声。
郑柏听说皇上来了,未能反应过来,一头雾水的带着厅中的众人往厅外去迎接皇上,刚了大厅门口,就看见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的凤千君在众人的簇拥下,向他走了来。
“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柏带着众人跪迎皇上,被赐平身后,大家都进入了议事厅,顿进大厅内人满为患,拥挤不堪,凤千君,凤容若一众人被让到了主座上,原来的人全都坐在了下座。
“皇上,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臣府中坐坐?”郑柏并不知唐黛几人的计划,问皇上。
“朕今天大年初一无事,带众人出来走走,走到你将军府这,就进来看看。”
凤千君瞥了眼坐在那老神叨叨,一脸淡定的凤容若,眼角抽搐,看来这大戏连郑柏都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他这侄儿搞的什么鬼,又不好出卖了他,说自己是被他邀请来看大戏的,只得撒了谎,暗里瞪了凤容若一眼。
郑国见众人皆已到了,走到大厅中间,朝凤千君跪下,王夫人也跟在儿子后面跪下了。
“咦,国儿,夫人,你俩这是干什么?”郑柏看着自己的夫人和儿子都朝凤千君跪下了,依然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皇上,我要状告魏府伙同魏姨娘,当年趁我夫君远在边疆杀敌,我儿郑国弱小,我在艰难生产一女晕厥后,将我的亲生女儿换作了魏姨娘之女,混淆我将军府血脉,以庶女充嫡女,并谋害将军府嫡女。请皇上为臣妇做主,请皇上为臣妇做主啊。”
“请皇上为我将军府做主,还我将军府公道!”郑国随后出声。
二人的话一落,议事厅中的众人,除了知晓此事的,全部呆立当场,连凤千君都没有想到,这个大戏却是以人告御状开演。
魏姨娘,贤妃一听,二人立即脸色惨白。魏姨娘是完全不会想到会有东窗事发的这天,而贤妃是没有料到,这事情竟暴发的如此之快,对方的手脚比她快上了许多,她还没有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就直接被人将事告到了皇上的面前,没有一点回旋之地,而且家里爹爹也不知道,现在她就是想通知爹爹,都无法通知,怪不得她刚刚进来时,发现了今天的将军府不管是府外,还是这议事大厅外,都有重兵把守。
郑柏听了,又激动又愧疚又心慌,五味杂陈,现在的月儿不是他和夫人所生,是魏姨娘生的女儿?那他与夫人生的女儿呢?他真正的月儿呢?去了哪里?可还活着?
“王夫人,郑国,你们二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一说,你们是怎么样发现现在的郑月不是真的郑月,而是护国郑军与魏姨娘生的女儿,是你们将军府的庶女的?”
听了皇上的问话,郑国与王夫人便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向凤千君,也是在场的众人全部说了一遍,他们并不想隐瞒此事,也隐瞒不了,他们就想让全京城,甚至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魏府,魏家的女儿做了这丧尽天良的事。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是娘你的女儿,我是娘的女儿……啊,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假郑月听了二人说完,终于在目瞪口呆中醒过神来,冲到郑国和王夫人身边,大声的哭闹。她不要做将军府的庶女,她怎么会是一个姨娘所生,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是将军府尊荣的嫡女!
“将她拉到一边去,不要让她闹。”郑国命下人将假郑月拉到一边控制住,免得她撒泼碰到了娘亲,又惹了皇上震怒。
“大哥,大哥,娘,爹爹……我是月儿啊,我是爹和娘生的,你们别不要我啊,我以后不和你们闹了,我听话,我听你们的话……呜,呜,呜……”郑月被下人控制住了,无法冲到前面来,远远的哭喊着。
“皇上,冤枉啊,臣妇冤枉啊!”
魏姨娘已是浑身发抖,脚软的瘫倒跪在地上。而在凤千君身旁坐着的贤妃,强自镇定的坐在位置上,一双手紧握在广袖中,手心已是掐得鲜血直流,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功亏一溃,功亏一溃,这次魏府要受到牵连了。
“郑爱卿,你夫人所说之事,你可知晓?”凤千君听了王夫人说的话后,沉默了半晌,没有睬魏姨娘母女二人的哭闹,而是侧过头问郑柏。
“禀皇上,臣并不知晓此事。”郑柏也朝凤千君跪下,跪在王夫人的身旁,心痛的看了她一眼,他说为什么这些时间夫人老是生病,国儿也神神秘秘的瞒了他什么事。
“王夫人,此事你为何连你夫君你都不曾知晓一声?这可是大事。”
“皇上恕罪,正因为此等大事,非同小可,为免引起府中生乱,我与国儿也是一直在暗中查访。这得到证据后,才定在今日滴血相认,再求了皇上为臣妇伸冤。”
“王夫人遇到这种大事,还是冷静对待,为将军府着想,不愧是王大学士教出的女儿,很好。这种谋害人命,以庶女充嫡女的作为,的确令人深恶痛绝,是大罪,倘若是真,我定会还你,还将军府的公道。小桂子,去,端了清水上来,滴血相认。”凤千君点头,认同王夫人的话,并发话开始认亲。
桂公公忙应了声,跟着府中的下人,去舀了一碗清水,置于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