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上来的是护国将军府的郑月,今天的郑月倒是继承了将军府的利落作风,飞身上台后,取下身上火红的披凤,露出一身红色的骑马装,给人感觉娇艳,热烈,不拘小节,有些地方甚至是还有些像唐黛。
凤容若因为赐婚的事,倒是多看了她几眼,站在台上表演的郑月,手上的鞭子舞得是呼呼直响,让人眼花缭乱,台下与她相好的姑娘家,不时出声为她喝彩。不时,收了势,脸微红,气微喘,但是浑身表现出来的傲气,却让唐黛皱了皱眉,破坏了那给人利落的好印象。
只是出人意料的,郑月并未下台回了自己的位置,而是走唐黛与凤容若面前,含羞的向凤容若行礼问好后,一双秀目盯着唐黛,审视了几分钟。
“小神医,我大哥说得没错,你的确很像我娘年轻的时候,只是我娘年轻的时候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美人,才女。不知小神医你除了会医术,可还会点别的?”
一旁的安王爷,安王妃听了郑月的话,虽有几分不悦,但是也好奇的看了看唐黛,二人对视一眼,这唐姑娘长得的确与将军府的夫人有十分的相似,怪不得他们见了唐姑娘就觉得眼熟,只一时未想到是像谁。
“哈,郑月,你抬举她了,她不就是个会医术的泥腿子而已,怎么能与你们这些闺阁大小姐相比,能会了那么多才艺!”
此人一言出,众人皆变了脸色,是谁如此放肆?出言讽刺安王府的座上宾是个绣花枕头,泥腿子!安王爷,安王妃,凤容若也蹙起了眉,往那出语的人瞧去,原来是那次因为欧阳清吃唐黛的醋,推了唐黛一把的大公主凤笑笑。
“凤笑笑,不可无礼!你若是在这都安静不了,滚回宫里去。”凤容若见是凤笑笑在无理取闹,喝斥她。
“堂兄,我说的话又没错,她本来就是个只会种田的泥腿子,不知是在哪学了点三脚猫的医术,正好瞎猫碰死耗子,救了你而已。你还将她做为座上宾的供着,要不是她,清表哥也不会这些年都对我不理不睬。她就是只狐狸精,迷得清表哥七荤八素的,哪是什么神医?!”
凤笑笑想着这些年欧阳清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有次宫中夜宴,欧阳清喝醉酒后,嘴里还念叨着唐黛的名字,心里恨得要滴了血,什么话难听,就挑拣什么话说。
听了凤笑笑的话,本来就嫉妒唐黛救了凤容若,能与凤容若并行而立的贵女们看唐黛的眼神都变了,都低了头窃窃私语。
“笑笑,唐姑娘是我安王府请的宾客,岂能任由你乱置喙。如果还一味的瞎说,我们安王府不欢迎你,请回吧!不过,我得去问了德妃娘娘,问了皇上,我们凤南国的大公主是不是连一个教养嬷嬷都使不起。”安王妃一听凤笑笑越说越不像话,也没等凤容若再次出语,声音眼神都冷了下来,也要撵了凤笑笑回宫。
“向唐姑娘道歉,然后再滚回宫里去,我安王府容不得你放肆!”安王妃话音未落,众人只觉白影一闪,定睛一瞧,凤容若已经将凤笑笑拎了扔在唐黛的脚下。
“堂兄,你欺负我,我要回去告诉母妃,呜,呜,呜……”凤笑笑被凤容若这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唐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站起。
“看来大公主对我有些误会,既是误会,我若作解释,也是无用。所以,我不会做解释。俗话说,清者自清,这时间一长,大家的眼睛都看得清楚。但是,我不做解释,不代表我就任由了大公主每次豪无理由的都对我进行辱骂,这次看在安王府的面子上,我放过你,但是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你个泥腿子,狐狸精……”地上的凤笑笑听了正欲再次开口大骂,却不想骂了几个字停住了,她白嫩修长的脖子那被人抵了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
众人一看,脸色大变,不知唐黛何时,又从何处掏了银针?
她,豪不顾忌凤笑笑大公主的身份,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眼神冰冷的看着凤笑笑,纤手握着银针,没有多余的动作,或是丝豪的犹豫,抵在了凤笑笑的颈脖上,似她再多说出一个字来,银针就会直接穿透了她的脖子而去。
凤笑笑做为金枝玉叶,什么时候会被人拿着利器抵着脖子过,又吓又气,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警告过你,你不听,这是你自找的。招惹了我,我有一千种手法让人死,顺便告诉大公主你一句,这利器就是在下救人行医的银针,你现在可是看清楚了?辱骂我可以,但是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藐视我师父仙僧的医术!如若大公主不信,或是你想试试,我会让这救人的银针变成杀人的利器,不过是一息之间的事!”
“唐姑娘,手下留情……”安王妃,安王爷见唐黛眼神冷厉,不似在说笑话,怕出了事,忙替凤笑笑求情。
“我说过,今天看在安王府的面子上,再容忍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唐黛见安王爷,安王妃担心,凤笑笑也被她吓得说不出话来,再次警告了一番,收了手上的银针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