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爷,你太看得起我家了,你认为我家是谁?皇家宗室贵族?说弄一个秀才身份就弄一个秀才身份!就算是我不要脸去找了宁知府,王县令,你认为他们敢?当今天子,圣上贤明,对下面的人要求也甚是严格,科举考试徇私舞弊,是要付出丢了乌纱帽的代价的!”
“可是,那江县丞家的江公子说,若不是你家太显眼引起了王县令的关注,江县丞被王县令盯上了,要不然他就能给大郎弄个秀才。”唐老头还是有些不相信,说将江潇仁的话说了出来。
“爷,你也知道被王县令盯上了,江县丞就不敢了,若是不严格,他做得小心些不被发现,他又有什么不敢?你再去问问那江公子,是不是被发现了,他爹的乌纱帽就没了,还要罚银子。”
唐黛嘴上说着,可是心里已经将江潇仁这笔帐给记上了,好一个心机狡诈的,有手段的,姑奶奶我自己坐在家里将他的黑锅给背了,我不找了机会整死你,我就不姓唐!给我等着,你个小人!
“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唐大贵双眼焦急的问唐黛。
“大伯,这事我真的没有法子,如果是动动银钱的事,我就不说这话了。宁知府那我不能挟恩以报,害了他。王县令那,我与他算不上很熟悉,更不能去找他。唯一的法子,就是大郎哥再好好的沉下心来念一年,明年再考。”
唐黛虽然心里很不喜欢祖宅的人,但是因为唐大贵在她穿越过来那天,帮忙上山寻她,救她,他救的不是原主,是真正的她,所以对他还是有几分尊重的,他的问话,她耐心的解释给他听。
“可是大郎都考了三年了,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唐大贵沮丧的用一双粗糙的手,抱着头,说不下去了。
“说来说去,你家就是不帮,对吧?我家大郎真是可怜,被你们的晦气冲的,被你们克的三年都考不上,你竟然说让他再念一年再考……我可怜的大郎啊,努力得头发都白了几根啊,可是你们家两个,去学堂一年都不到,就两个考上了,你们家肯定是找了关系,塞了银钱的。竟然在那骗我们,没法找,是不愿去找吧!就是怪你们,你们一家子克星,一家子命硬的,你们怎么不去死,不死也滚出唐家村啊,赖在这克我儿子干什么?啊!”唐赵氏一听彻底没希望了,还要让她家大郎辛苦的学一年。
心底的怒气再也没法控制了,像疯了一样,阴阳怪气,语气冰冷的从她的嘴里蹦出来了。也不管这一番话的后果是什么了,心里想啥说啥……更不管李氏能不能承受得了。
“你……大嫂,啊,噗……”李氏听着唐赵氏的话,脸色瞬间苍白,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唐赵氏,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夫人……”正提着水壶进来准备给李氏加水的王小敏,被喷了一手血,吓得手里的水壶“呯”一声掉了地,赶紧扶着嘴里吐着鲜血,从坐着的凳上往地下倒去的李氏。
“娘……”唐黛也反应过来,一个箭步跨到李氏身边,扶住摇摇欲坠的娘亲,忙伸手给她把脉。
“赵芬,你瞎说什么呢,后面的话怎么能乱说!再怎么样,大娃子,小娃子是我唐家人,是二贵的孩子,你说这些话是想害死他们!”唐大贵有生以来第一次吼了唐赵氏的,叫着她的闺名。
“你就知道吼我,这些年我跟着你,我得到了什么,啊?你蠢得像头猪,家里的事做不好,外面的事也做不好,银钱赚不到几个,我跟着你受罪,孩子也跟着受罪啊!呜,呜,呜……”唐赵氏歇斯底里的吼了回去。
“大贵,快将大媳妇扶回去,在这里吵什么!”唐老头也被唐赵氏的疯狂吓到了,这个大媳妇在他的心里,也是不多话,没什么脾气的性格。现在可能是被大郎的事刺激到了,才会这样,回过神来的唐老头吩咐唐大贵。
“呵……这一闹腾,还商量啥,三贵,我们走,反正也没我两什么事。”一边看热闹的三房夫妻两个,觉得不好玩了,准备起身走了。
“你们,都给我滚!”已经替李氏把了脉,放下心来的唐黛,让王小敏扶着李氏。
然后,对着祖屋所有的人,眼神冷厉,浑身威势尽往他们压去。不一会,祖屋的人,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两脚颤抖……这样的小妞太可怕了,就像带了煞气的杀神一样,仿佛她只要动根指头就能要他们的命!
“还有你,我暂时让你活着,等我娘亲好了,我再跟你好好的算账。我定会让你后悔做了今天你的事,说出了今天的话!”唐黛收了气势,拿着手指,指着唐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