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轩陵伸出两根手指：“两个法子，有一个聪明法子，一个笨法子。不知你们问的是哪一个？”

凤比翼琢磨了一下，这女子能让杨恪在短时间内获得高中状元的能力，必然是投机取巧了，这样想来，应该是聪明法子，遂答道：“聪明的那个。”

沐轩陵笑了笑，收回一根手指：“聪明法子，便是博览群书，通晓经典——不是沐某自夸，可若如今让沐某去应试，多了不敢说，一个状元还是手到擒来的。”

凤比翼噎了一下，话是这样说，但是沐轩陵这样坦荡地说出来，也未免太让人觉得他自命不凡了……

卫宵练也梗了一下，而后才问道：“那笨法子呢？”

沐轩陵展开扇子扇了两下，打了个喷嚏，悠然道：“拿到今科科举的试题，预先做好文章，到了考场上，自然下笔如有神了。”凤比翼和卫宵练对视一眼，都想起了那女子每次来时会给杨恪带考题的事情，只是凤比翼还是心有疑惑：“依沐公子所言，这博览群书的法子又苦又累，拿到试题却轻松简单，为何博览群书是聪明法子，拿

到试题却是笨法子？”沐轩陵耸肩：“自然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了，滥竽充数的法子，能在朝廷里混几天？况且拿到试题这种事，听起来好像轻松简单，却像是脖子上挂了一道夺命索，不知什么时候上头一扯，这条小命也

就断送了——为了一个功名，要一辈子担惊受怕，这不是笨法子，什么是笨法子？”

凤比翼默然片刻，点了点头，却又有些纠结了起来。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女子给杨恪的，十有八九就是今科的试题了，但这对他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杨恪如今毕竟不算豫王党，他考中了状元，对豫王一派本身也没什么好处，再者这试题

既然已经泄露了出来，未必只到了杨恪一个人手里，要是京中还有人拿到了试题，对温家兄弟和凤卓群可很不利啊……再加上，杨家那边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恐怕也会对豫王府产生芥蒂，扬科拿到试题这件事对杨家虽然是好事，可是现在豫王府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不等于是豫王府握住了杨家的命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