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现在出征,真的能从越国手里讨到好吗?
对于这件事,居邕心里也没了底,只能不停地劝自己,再等两天,说不定过两天楼危的死讯就传到西凉了呢?
就这么一天天地等下去,居邕没能等到楼危的死讯,等来了越国的斥候!
这斥候不仅带来了楼危没死的消息,还直指楼危身上的毒,是有人蓄意谋害!
一时间,西凉军营中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了。若是越国斥候仅仅带来楼危中毒的消息,居邕还可以反咬一口,说越国先给楼危下了毒,继而把下毒的罪名栽到他这个太子身上,挑拨离间。然而问题在于,越国不仅说楼危被人下了毒,还给出了一个细
节,就是貂儿!
貂儿这种东西对于西凉人而言虽然并不算太稀罕,但大多数西凉人都是拿来剥皮做成衣裳的,很少有人能够驯养貂儿,能够听从命令的,整个西凉王族里也只有他的灵貂而已!
有了这个细节,就很少有人不会联想到他身上了,再加上,越国还说请西凉派个人过去商议这件事……
老实说,谁会不知道越国这摆的是鸿门宴?去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但这话,又有几个人敢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就会立马招致别人的怀疑:为什么你不愿让人去越国调查此事?莫非这毒就是你下的?
一时间,整个西凉军营颇有些人人自危的意思,谁也不想去越国,可谁也不敢提出不要去越国!
大帐里,萦绕着一股低迷的气氛,居邕、瑙思和泽烦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半晌,暴脾气的泽烦先耐不住性子了,他一拍桌案:“妈了个巴子的,你们不去,我去成了吧!就这么憋着,能憋出屁来?”
居邕心中一跳,但面上却维持着一贯的镇定:“贤王乃是西凉猛将,若是贤王此去中了越国的陷阱,可该如何是好?”
泽烦拿眼睛觑着居邕:“我不去,不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