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比翼本是好意,但楼危似乎并没承她的情:“比起我,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眼瞧着冬天就要到了,西凉和越国之间必有一战,若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夫君似乎也得去驻守边关?”
提到这茬,凤比翼倒是有些犹豫,大婚已经过去,弘始帝给卫宵练的假也所剩无几,最迟到九月中旬,卫宵练就得领杀无赦回边关了。
老实说,把卫宵练一个人扔到战场上,她还真放心不下,再说刚成亲半个月就分开,像什么话呢?
蜜月都没过完!
凤比翼想到这里不免有些郁闷,她心底隐隐有了个想法,但却没有成型,具体要怎么办,还得回去跟卫宵练商量一下。
楼危扫了一眼沉默的凤比翼,徐徐袖手:“说起来,你也该庆幸西凉耐得住性子,往年这个时候,西凉早就应该有几队人马跑到越国边关骚扰,越国边境也该关了,豫王根本不可能留到如今。”
凤比翼眉头一皱:“往年……早就打起来了?”她心中微动,既然往年都已经动了手,为什么今年却这么沉得住气?是为了西凉刺客被杀一事?不太像,西凉刺客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就区区一百多个人,对于长生园中手无寸铁的几百号公子贵女而言或
许是不小的威胁,对于动辄就会调动数万大军交战的两国而言,那纯粹就是摆设,再说了,越国境内的西凉卧底,怎么能影响到西凉边境是战是和?
凤比翼隐约觉得西凉这么做一定有其目的,但也没多想,这一仗终究是要打的,对她来说早打晚打没有太多差别,不过对楼危而言就未必了:“今年两国眼瞧着要开战,你……还能留在大越吗?”
楼危淡淡道:“他们想打,我又不想打,再说每年开战的时候,正是主战派权力最大,手中兵权最多的时候,我疯了我这时候回去。”
凤比翼悄悄松了口气,楼危身上的毒现在倒还无碍,但如果拖个小半年,又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了。
她这般想着,又看了眼天色,拧眉:“天都快黑了,人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