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还是本官自讨苦吃了?大胆刁民,我看你是骨头痒了,来人呐,给我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堂堂户部尚书,要在天子脚下草菅人命吗?”
就在孙家的刁奴撸起袖子准备动手的时候,凤比翼的话,冷冷地自济世堂外传了进来。孙尚书微微眯了眯眼睛,并没有起身,只是眯着眼睛看向堂外一身青莲色衣裳的凤比翼:“想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青莲县主了?本官来济世堂是为了做生意来的,不知道跟县主有什么关系?莫非您又想
来一句‘待价而沽,价高者得’?”
“孙尚书,这儿是药堂,不是你户部大堂,你既然进得,凭什么本县主进不得?再说,若是本县主不来,又怎么能知道,原来孙家的生意是这么做的?怪不得您赚的盆满钵满呢!”孙尚书嚣张,凤比翼比他还嚣张,她这一路连正眼都没赏孙尚书一个,直直踏入济世堂,先扶着白掌柜在椅子上坐下,继而直起身子来:“五百两,买跟御街只隔着两道街的店面,您不如直接叫掌柜的白送
好不好?莫非孙家做生意,都是空手套白狼的?”“县主这话是如何说的?本官何曾空手套白狼?这五百两银子,本官可是早早地就掏出来了!这刁民如今不卖,不过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罢了,等本官同他周旋一会儿,他自然便会松口!所谓漫天要价坐地
还钱,这就是经商之道,县主小小年纪,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孙尚书微微一笑,话里的厚颜无耻气得白掌柜直喘粗气。凤比翼脸色微沉,先安抚了一下白掌柜,继而看向孙尚书:“孙尚书,你孙家好歹也是京中世族,眼眶子就这么浅吗?先是一百两银子买温家的铺子,又是五百两银子买济世堂,这可是天子脚下,寸土寸金
,您拿出五百两银子糊弄谁呢?我看这五百两,还是雇我给您开点药补补脑子吧!”孙尚书脸色猛地一青:“凤比翼!本官敬你是朝廷三品县主,一直跟你好说好商量的,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是生意场上的事,原也轮不到你插嘴!再说了,买地若是让卖家开价,那卖家还不漫天要价?若是
姓白的开出一万两来,本官难道也要照付?”
“您方才也说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白掌柜即便要价高,您也可以商量着往下还价,为什么把价钱压得这么低,还不许人不卖!您说我给脸不要脸,我看您才是脸皮大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