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娘浑身一缩，急中生智，她连忙指向杨氏：“老夫人，这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做下的，还有姑奶奶，她才是主谋！我只是照她的吩咐行事！”杨氏心中一惊，忙去瞥卫龙渊的脸色，瞧见卫龙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眯起眼睛微笑：“我说杨夫人，您别狗急跳墙啊，比翼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女儿，可我待她就跟待舒雅是一样的，你想挑

拨离间，可就打错了算盘，再说了，这里头一桩桩一件件，有我什么事儿呢？”

“杨天雪，咱们俩早就是一根弦上的蚂蚱了，你以为你躲得掉吗？王爷，您知道这个毒妇……”

“够了！”杜秋娘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老夫人一个药碗砸得稀烂，只见老夫人脸色惨白，嘴唇不住地哆嗦，半是吓得半是气得：“畜生，畜生！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不知悔改，还要诬陷别人！天寿，开宗祠，将这两

个混账东西除名，往后她们不是杨家的人，杨家也不要这样的畜生！”

“王爷，您不能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她们都是一伙的！妾身向您保证，妾身的话句句属实……”

杜秋娘为了脱罪，跳着脚地发誓，但卫龙渊却没什么兴趣，他来是为了给杨家添堵的，不是为了把凤家拖下水，现在今上态度不明，他还真不敢轻易招惹凤家。

他抬扇止住了杜秋娘的话，眉梢一挑，冷笑道：“本王不是判官，没义务听你狡辩。辩白的话，你还是留给大理寺听吧！区区两个罪人，就不劳烦老夫人动手了，微风，把人带走！”微风应了一声是，领着人上前干脆利落地敲昏了杜秋娘和杨柳青，拖死尸一样地把两人拖下去了，杨老夫人一直闭着眼睛，直到人消失在门外才重新睁开，然而眼中已经满是疲惫，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杨家经此一事，须得好好整顿一番，老身精神不济，就不招待诸位了，怀王殿下、镇北侯夫人，请吧！”杨氏虽然明知亲娘心里膈应，但也没心思劝慰几句，当初寿宴上，杨老夫人不是宁可跟她对着干也要谢凤比翼吗？现在吃错了药，却要往凤比翼头上赖，借此把凤舒雅拖下水！这样的亲娘，她有心思安慰

吗？

因此虽然跟自己狼狈为奸的杜秋娘毁了，但杨氏非但不难过，反而满面春风地出了杨家，还大模大样地给怀王施礼：“今日之事，多谢王爷仗义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