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现在好看么？”

她——或者说是他，这样轻声问道。

其实乔乔也搞不清楚他的性别，因为柯莱特是一只没有性别的恶魔，等到第三次突破后，他才可以自己选择性别。

恶魔的性别并不局限于男女二元，有无性的恶魔，也有具备双性特征的恶魔，有的男性恶魔可以怀孕，当然也有女性恶魔可以使他人受孕。不过这样的恶魔不多，迄今为止乔乔也只抽出来柯莱特这样一只性别有点错乱的恶魔。

不过介于柯莱特没有胸也没有女性生殖器官，乔乔姑且用“他”来称呼柯莱特。

尽管柯莱特更想成为女人。因为他喜欢漂亮的东西，而女人非常美丽——柯莱特的原型太丑了。

如果把柯莱特设为侍从，他就经常缠着玩家询问“我好看么？我漂亮么？”这类问题，十分执着于自己的外貌。

乔乔以前喜欢他的时候，还夸他“美美美漂亮漂亮好看好看”——毕竟柯莱特仿佛是美工跟建模师爱情的结晶，无论是原画还是建模都是相当的能打。

不过现在嘛……

呵呵。

“为什么不回答我呢，陛下？”

柯莱特走到乔乔身边，将她逼到窗户边上。他比乔乔高出许多，双手穿过她的身侧，撑在窗沿上，玫红色的眼睛垂了下来，温柔地凝望着她。

见逃不过去这道送命题，乔乔只好开始端详这张美丽的脸庞。

嗯，底妆不错，感觉很透亮。

眼影的颜色倒是很日常。

腮红的质地也太棒了吧！爱了！

啊啊啊这个口红色号是什么？！

……

等等，我在干什么啊？这种程度的美貌就能迷惑得了我么？乔乔看了半天，逐渐变得兴致缺缺了起来，毕竟这张脸她已经在屏幕外看了几百遍了，再看多久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片刻之后，她目光一顿，视线落在了对方耳朵上的两颗耳钉。

都是红色的。

都是钱啊！！

察觉到了乔乔的注意力从自己的脸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柯莱特微微眯起眼睛，将那两颗耳钉从自己耳朵上摘了下来。

这是以前乔乔给他的，他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再怎么珍惜跟小心爱护，耳钉表面也出现了破损。他曾经一心一意想把耳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可没什么用，一旦美丽的东西出现了裂痕，再怎么修复都无济于事了。

见乔乔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耳钉看，柯莱特微微地笑了起来。

他把耳钉送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然后在乔乔受到惊吓般的目光下凑了过去，额头贴上了她的，接着轻轻地蹭了蹭。

“不要再看它了，”柯莱特小声哀求道，“看看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