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失败品么？”乔乔将那一小撮白色的头发举起来，细细地看了两眼，头发的颜色干净又纯粹，在窗外月色的映照下仿佛发着莹白的润光。

“是的，”贝露赛布布不大懂炼金术的事情，只好将老板的原话一一转告，“炼金术的奥义就是各种材料的组合与炼制，想要炼造人体，原料当然是要取自活人。除此之外，人体炼造对炼金术师精神力跟魔力的要求十分苛刻，这样强度的炼造，只有高阶恶魔能够负担。”

“那这上面的戒律能够分析出来么？”

“这上面的戒律很特别，普通的炼金术师无法分析出来，但能够确定一共有三条戒律。”

贝露赛布布犹豫了一下，石榴似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声音低沉道：“那个混血种说，若是陛下想要知道这三条戒律，需要用等价的信息进行交换。”

贝露赛布布口中的混血种，指的自然是那个老板。

“……这样啊。”乔乔略有所思道。

“陛下，”贝露赛布布眼中流露出对那狂妄之人的不满，由于混血种身上残存着恶魔的血脉，恶魔对他们的态度比对人类要稍好一些，但这并不代表着贝露赛布布会给他好脸色看，“依我之见，不如直接命令他说出来。”

“可这样的话，我们会失去一位朋友的，贝露。”

“魔王不需要朋友，”贝露赛布布强调道，“魔王需要的是臣服。”

乔乔：“……”

傻孩子，所以魔族现在才孤军奋战、孤立无援啊。

按照那个第四任魔王“我今天心情不错就随便挑个人杀了吧”的德行，得到了也并非臣服，只不过隐忍跟恐惧罢了。魔族这种“强者为所欲为”的观念真的要不得，谁能保证一直是强者呢？

“好吧，”想是这么想，乔乔嘴上还是说，“我会考虑的。”

“那么现在，贝露，去看看瓦莲京娜去了哪里，”乔乔嘱咐他，“小心一点，注意安全，不要被她发现了。”

贝露赛布布点了点头，乖巧地说：“好的，陛下。”

说完之后，贝露赛布布就拉开窗户，从那里跳了下去。

约莫半个钟头之后，贝露赛布布又重新出现在了窗口。他的身体漂浮了起来，胳膊枕在窗沿上，双手捧着柔嫩的脸颊，回报道：“陛下，瓦莲京娜去了一个叫不死鸟工会的地方。”

乔乔立刻就懂了。

游戏剧情中，瓦莲京娜一直对尤金总督心怀警惕，不过介于身份特殊不能直接调查，只能寄托于第三方的佣兵工会——骑士小姐姐你攒工资不容易的吧，拿去悬赏真的不会心痛么？未免太尽职尽责了吧？

打听到足够多的情报之后，乔乔终于有了点困意，她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床上的空位，说道：“距她回来还有一段时间，要先休息一下么，贝露？”

“不用了，陛下，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那好吧……哦，对了，我之前给你的零花钱还够用么？会不会不够买吃的呀？”

“不，已经足够了，陛下。”

“哦哦哦，那就好，没钱了跟我说哦，不要饿着自己了。”就算是饿了也请千万不要吃掉人类。

贝露赛布布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就像今晚的月亮：“好的，陛下。”

“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贝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