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管你走到哪,这山上都是你的家。不过师父也知道这里留不住你,你终是要下山的。”
“师父……我不想离开你。”
“傻孩子,雏鸟长大了总是要飞向蓝天的。再说,你在与不在,师父都在这里。”
如意紧紧地抱着师父的胳膊,将头靠在师父的肩膀上缓了一会儿才说道:“师父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鬼谷笑了,“好。”
“对了,师父,睿卿也走了段时日了,这次让孙师兄和我一起下山吧。”如意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鬼谷犹豫了下才说道,“这要问过你师兄,为师做不了主。”
燕国上都蓟城,城西一家门面极大的歌舞坊,名曰燕春楼。每日不到傍晚时分便宾客如云,往来如织。
但近两日气氛却不同于往日,大门紧闭,已经歇业了两日。
只因前几日突然来了一拨财大气粗的壮汉砸了场子,叫嚷着让他们老板出来。别说老板很少露面,见过老板面的人屈指可数,就连管事的这几日都不在。
要说这拨财大气粗的汉子还真挺执着站在各个门口当起了门神,对每个进出的人都要进行盘问,燕春楼本来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营生。这么下去还哪有生意,最后不得不歇业了。
这拨财大气粗的汉子也不是别人,正是城南最大一家赌场“汇金堂”的人。
平时关系很好地两家,没事还相互介绍个客源,不知怎么就突然闹僵了。
百姓们众说纷纭,什么欠债不还啊?什么抢了姑娘了?都是各猜各的理,还煞有介事的觉得自己猜得很对。
夏日的午后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太阳直直的照在地面上,地面上的一切就像是放在一个巨大的烤炉之上烘烤着。燕国的天更是干燥,这个时候出门烤的人都能滴出油来。
一般人都不会选在这个时辰出门,但是燕春楼西侧的角门却在这时打开了一道缝露出了一只漂亮的丹凤眼左右瞧了瞧,然后又将门缝拉大一些挤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唇红齿白,俊美非常,一身窄袖黑色短衣,同色系长裤,腰束湛蓝色钩带,脚穿黑色革靴。一身胡服打扮甚是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