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子注视着陈元的眼睛，陈元感觉被天神盯着，却脸色平静，丝毫不曾闪躲。

“我在这里等了几千年，曾有不少人来过此地，他们学的功法比你的会的更多，更强，唯独缺少你这种宁死不屈的魄力。”

凌云子忽然神色一凛，双眼化作了日月，两道光芒能泯灭一切：“你有信心能称为绝世强者吗？”

陈元有种灵魂都被刺穿之感，在凌云子面前，自己真是一只蝼蚁，这不是自我贬低，而是下位者对上位者源自灵魂的敬仰与畏惧。

他腰杆挺得笔直，无比认真且自信的说道：“我能！”

“若有朝一日，不死魔神卷土重来，当天下遭遇屠戮，比你看到的景象更加惨烈只是，你还有勇气拼死与他一战吗？”凌云子声如雷霆，天上雷光闪烁。

在如此强者面前，陈元不到没有猥琐，反而燃起一种强烈的斗志与自信：“能！”

“若你的至亲至爱，全天下人都成为了魔，你还有信心荡平魔族吗？”凌云子眼中的光化作了一把剑，直指陈元眉心。

陈元豪情万丈，声如洪钟：“若在下的亲人化魔，晚辈便将其度化；纵然举世皆魔，晚辈也荡平魔族，纵然身死，亦不退缩！”

剑在陈元眉心盘旋，陈元纹丝不动，态度坚定。

凌云子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如邻家老爷爷一般慈祥：“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种无所畏惧，舍我其谁的气魄！虽然你有些刻意的伪装，但在劫难面前，有些伪装是必须的，好在你没有失去本性！”

陈元心里咯噔一下，这凌云子还真是智者。

他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幻觉，这是凌云子对自己的考验。所以不管倒下多少次，他都会站起来，哪怕冒着暴露的危险与毙命的危险，同时使用两把神器，都要一站到底。

如果他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也会拼尽全力。既然知道了，更会不计代价，让试探自己之人看到自己的决心。

虽然有些刻意，但也是本性最真实的表现。

在修道世界，只有极少数一心向道之人。

陈元无法做到像李清歌那样心无旁骛，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