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是多早?她惊奇道。
那次发现你戴红珊瑚珠串的时候。
是吗?她有些不相信。
嗯。窦煜肯定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刨根问底,她心想现在说不准哪个时候就去了,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带着遗憾走。
我也不确定,可你又不给我机会。窦煜表示无辜。
王爷,你讨厌我吗?沉默了一会儿,朱茉莉又忍不住问道,一想到现在可能是最后相处的时候,她就有数不尽的话。
讨厌。窦煜很干脆的说道。
嗯?朱茉莉有点不满。
可不知怎么就不讨厌了。
朱茉莉渐渐笑起来,她的手从窦煜的手里抽离出来。
窦煜不解:“你要做什么?
朱茉莉从身上摸了下,拿出一只小荷包来,从里面取出了一段红绳,她说道:“王爷,你还记得我们大婚那天晚上吗?
怎么?
那天你走了,可是我们的结发礼还没行完,喜婆说红绳扎上了就永远不能解开,她说要到第二天将我们两个绑在一起的头发一并剪下来,连着红绳一起存到锦盒里,然后一直存到我们老,存到我们两个死,那锦合还要与我们两个一起合葬,这样就叫天长地久。
我把红绳一直带在身边,希望有一天我们能行完结发礼。
突然没有听到窦煜说话了,朱茉莉忙喊道:“王爷,王爷你怎么了?王爷……唔……
突然一个温润的唇带着浓浓的男性气息覆盖了上来,连她的声音一起吞噬。
朱茉莉只感觉整个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静止,消失,只剩下他的气息。
茉莉……
许久,不知什么他已经离开了她的唇,当听到他低声的呼唤,朱茉莉逐渐回过神来,唇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暖暖的……
香炉上轻烟萦绕,殿里充斥着淡淡的木兰香。
一个侍者在榻边拿着一张小纸条低头认真的念着:“
十一月初七亥时一刻,河阳驻军发现异动。
十一月初八午时,楚江王现身清风岭。
十一月初八未时,清风岭失火,寨主宇文临风同另几名山寨主被抓,但十一月初九,宇文临风从章州大牢逃走,至今下落不明。
侍者念完,怯怯的看着榻上的人,只见斜倚在上面的窦承衍半晌都没有一丝动作。
殿下?侍者小心的唤道。
窦承衍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又隐隐的带着一丝不甘,好,很好,没想到他的实力果真不容小觑,借招还招,这次宇文临风可输悲惨啊。
侍者道:“其实……这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殿下已经给他安排好的计划他嫌慢了,非要自己下狠招。
侍者说着突然又想起件事来,忙道:“对了,殿下,那个朱茉莉……她可是在清风岭上见过您的。
嗯,她不用担心,就算她将我与宇文临风合作的事告诉窦煜,那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把我如何。
哎?对了,如此刚好可以让她撇清与您的关系,这样,更有利于我们下一步行动。
窦承衍笑着点点头,不错,跟在本殿下身边,变聪明了。
呵呵,这都是殿下您的教导的好侍者忙谄媚道。
窦承衍勉强笑了笑,为什么上天总是如此眷顾那个人,每次都让他安然无恙,而且这一次章州剿匪,干净利落,十分彻底,不但没让他死,反而让他在朝中的名声大振。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中就暗暗不满,双手不由得收紧。
……
也不知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当朱茉莉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暖和的被窝里。
她坐起身来,看着那紫纱帐中,锦缎被暖,烛台灯尽,一室明亮。
她缓缓的坐起身,敲着头,只记得自己和窦煜被宇文临风设计掉到了暗室里,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如何出来,又如何到了这里。
对了,这是哪里,窦煜呢?
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搜寻了一遍,屋子里除了她,没有其它人。
门外好像隐约有男女在说话的声音,又有开门关门和上下楼梯的声音,好像挺热闹的。
她起身下床,一股寒意瞬间向她席卷而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的身子还有点虚,站在地上两腿也颤颤悠悠的,好像风吹一下就能倒似的,她只好扶住床沿慢悠悠的走着。
我说那个宇文临风是不是老鼠脱世啊,挺会溜的,都关到牢里去了,还能让他给跑了,你说那帮衙役都是干什么吃的,哎呀,真是让我们白忙活。
小安子跟在冷语身边叽叽喳喳的跟她唠叨个没完。
冷语厌烦的瞪了他一眼,我说你能不能安静点,这次又不是你抓住他的,他跑了你激动什么?
嘿,这话小安子就不爱听了,他忙道:“虽然不是我亲手抓住他的,可我那也有不小的功劳,你们看看,要不是我带兵马来,就你们几个人,整个清风岭的小喽喽就够你们收拾的了。
行了行了,你想炫耀最好去找长青那个闷瓜说,你说什么他都不会阻止你。冷语已经到了一间房前,不再理会小安子,推开门正见朱茉莉已经起来了。
王妃?你醒了。冷语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汤药放到桌上,并走上前将到扶到桌前坐下。
小安子一见朱茉莉醒了,激动道:“哎呀,王妃,你终于醒了。
朱茉莉笑了笑朝他们点点头,她现在头还晕乎乎的,思维杂乱,毫无章绪。
这……这是哪里啊?朱茉莉环视了一遍,这房里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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