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也是这么说,可是越在这个时候,我是越加不能放手的,如果权力重新全部回到皇后的手里,那么你我将会成为她砧板上的肉。”
云妃双手握过窦承衍的手殷切的说:“衍儿,你要记住,你就是母妃唯一的希望。”
“母妃,你放心,孩儿一定会保护你的。”
云妃点头,“今天母妃叫你来是有一件事。”
“母妃请说。”
“是关于为你父皇庆生的事,本来这事是交给我做的,可是现在你母妃有了身孕,而皇后身子还没好,所以现在要重新选定负责庆典的人选。”
窦承衍问道:“母妃的意思是让儿臣向父皇自荐?”
云妃淡诡秘的浅笑了一下道:“不,我要你举荐楚江王夫妇俩。”
“他们?”
窦承衍微愣,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却见云妃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剑锋划过气流发出的‘唰唰’声,还在直未停歇过,朱茉莉已经变得百无聊赖的蹲坐在地上用手指写写画画。
眼看着午时将近了,这个窦煜还真够能坚持的,似乎一直还没有疲惫的迹象,看来他是决心要这么耗下去了。
朱茉莉扯脖子看了一眼,见那厮还越来越精神了,缩回脖子努了努嘴,继续画圈。不过……好像出情况了……
朱茉莉双眉一皱,怎么这么倒霉,这个时候居然尿急。
再看看,那人还练着呢,不行,这下可不能这么耗下去了,再耗下去,她这脸就要丢大发了。
朱茉莉起身,边敲着脑袋边踱着步子,突然,脑袋里灵光乍现,哎呀,怎么就那么蠢,为了防止在意外发生的时候不至于无路可逃,因此王俯里的房子都是经过特别设计布局的,每个院子的主房后都有一个可以逃生的后窗嘛。
朱茉莉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真是笨到家了,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才想起这个。
不过……这后窗应该是在书房里面,如果书从那出去的话,还要进到书房里去才是。
朱茉莉犹豫了一下,万一窦煜突然回房,而自己刚好还没出去呢?
她又不放心的回去偷偷看了看,见他还没有收剑的意图,狠下了决定暗道:“算了,如今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就地解决吧。”
于是小心翼翼的拉开窗,翻了进去,再轻轻将窗子关上,听到外面练剑的声音仍在继续,很好。
她蹑手蹑脚的窗过隔橱,到了对面的卧室,果不其然,在窦煜的床后发现了那个后窗。
满心欢喜的飞快奔过去一打开,呆住,窗下居然是池塘。
忽然听到外面窦煜的声音传来:“来人,备些热水,本王要沐浴。”
“是,王爷。”
随即是推门声……
不好,他进来了。朱茉莉左右看了看,连忙躲到房内的屏风后面,反身见墙角有一个马桶。
真是倒霉透了,马桶近在眼前,居然不能解决。
朱茉莉拧着眉头,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忙禀住呼吸,悄悄往外看了看,窦煜已经进来了。
他放好剑,走到屏风前,将外衣掸在屏风上。衣服的一端突然一下盖住朱茉莉的头,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猛然闯进她的鼻息,惹得她一阵惊乱,一把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因为无意识而发出任何声音。
二人仅隔了一道屏风,就这么相对而立着,朱茉莉几乎可以清晰的听到屏风外窦煜低声的叹息。
“王爷,热水准备好了。”
突然外面进来人毕恭毕敬的说道,打断了房里的静默。
窦煜身子微微一动,道:“好,本王随后就来。”
转身,披衣,出门而去,朱茉莉大松一口气。
不敢再停留,飞也似的回到景泰阁,解决了身上的事后,正巧阿缘来了。
“王妃,原来您已经回来了,阿缘找了您好半天。”
朱茉莉装作一脸无知的样子,笑了笑道:“是吗?哦,我……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来了,那个……找我可有什么事?”
“是……冷语姑娘醒了。”阿缘道。
“哦?”
朱茉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连忙道:“那赶紧去看看她吧。”
“是。”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议事殿大门打开,各官员陆续走出。
陈公公从殿内急急追出来,“二王爷,请留步。”
连续叫了几声,正与户部尚书陆秉元一路交谈的窦煜这才听到,二人停下。
陈公公一路小跑到窦煜面前道:“二王爷,请留步,皇上有请。”
窦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陆秉元道:“陆尚书,不知本王刚才所提之事,尚书大人意下如何?”
陆秉元笑道:“王爷的建议甚好,本官这就回家写奏折禀明圣上。”
“如此,就有劳尚书大人了。”
“告辞。”
“告辞。”
辞别陆秉元,窦煜便随陈公公一路到了崇政殿,见皇帝正在殿内批阅奏章,便上前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哦,二皇子来了。”
皇帝放下笔,伸了伸懒腰,起身到了侧厅的茶座前让窦煜与他一并坐下。
“不知父皇急召儿臣,所为何事?”
皇帝朗声笑道:“哎,承煜呐,现在这里没有别人,咱们之间现在不是君臣,只是父子,所以,你也不要再如此拘谨了。”
窦煜浅笑,“哦,是,父皇。”虽然他嘴上说着,可是动作依然拘谨着。
皇帝见他没法子改过来,也无奈,到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承煜,自你从边关回来,再到后来娶亲,咱们之间还没有好好坐在一起谈过话,”皇帝笑了笑,道:“怎么样?回到皇都,可还习惯?”
“哦,还好,儿臣多谢父皇关心。”
“嗯,记得你起初向朕上了几次奏折,意要回到边疆,当初父皇没有批准,而是要你去户部做一民小吏,现在也有些时日了,可有收获?”
窦煜起身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也正好有一事想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