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应酬

收拾好行李,我马上给陈小林熨衣服。陈小林是个讲究的人,衣服不平整他是不会穿出家门的,我把他所有要穿的衣服全熨好,挂在他的衣柜里。然后到附近的超市,买了许多速冻食品和陈小林爱吃的点心和水果。

回家的时间,陈小林还在书房。我给他拿盒牛奶,他伸手抱住我不停地吻,这一晚,他比任何时侯都投入,他的眼神有着深深地不舍和眷恋。

早晨,陈小林送我去机场,他替我换了登机牌,轻吻我的脸颊,在我耳边呢喃:“凤仪,开春我们就要孩子。”

我傻笑着不住点头,转头看见窦煜在不远处冷冷地盯着我,我暗暗打了个冷惊。

进了vip候机厅,窦煜把我从头到脚仔细看了看。今天我穿了件黑毛衫和深色的牛仔裤,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素面朝天,只提了件小行李。他冷哼二声,我客气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书架边去看书。

上机后,我也只是看着杂志,没搭理他。在飞机开始降低高度时,他合上了我手中的杂志,把我的手抓过去,褪我手上的戒指。

我慌忙合拢手掌,他使劲掰开我的手指说:“死女人,你给我放老实点,等一会见着我爸妈,要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要是你敢违抗胡说八道的话,我当着我爸妈的面就强暴你。”

我瞪他一眼,去抓褪下来的戒指。

窦煜抓着戒指说:“死女人,你乖乖听话,回上海我就把戒指还给你,你要是跟我对着干,我下飞机就把戒指扔进海里,让你捞都捞不到!”

下飞机后,窦煜脸上泛起了笑容。当我踏上厦门这块土地,听着满耳的闽南话,看着好多人都和窦煜打着招呼,我发觉窦煜在这地方的人脉不是一般的深厚。看着他如鱼得水的用闽南话和人谈话的神态,真是让人感觉他回了自己的家,让人感觉他和这地方是那么的血脉相连,难怪他要从美国跑回来。

接机的一个男子看见窦煜满脸堆笑地帮他提行李,窦煜只淡淡地点点头,顺手把行李给了他。那男人又转头望我,他脸上的笑容把眼睛都快笑眯成一条缝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人特别的虚伪,因为他的眼神有掩饰不住的狡诘和奸诈。

“煜,这位是?”这男子不停地打量我说。

我不等窦煜回话,忙答:“我是窦总的助理。”

窦煜把我手中的行李接过去,揽着我的腰说:“我的女人,吴凤仪。”他又对着我说:“茉莉,这是我堂哥窦胜男。”

我又气又急,忙要挣脱窦煜的手,窦煜狠狠地盯我一眼,里面有着严厉的警告。我不再挣扎,在上海我的地盘我都不能做主,如今在这陌生的地方,天时地利人和我一样都不占,跟他硬碰硬,我肯定要吃大亏,现在只有以柔克刚,小心行事了。

我们走出机场,一个男子马上把凯迪拉克房车开过来,窦胜男讨好地问:“煜,我们现在是先回公司,还是先回家?”

“回家吧,我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挺想念的。”

“窦总,您回家,我去酒店,您有什么事,给我电话,我马上就过来。”窦煜要回他的家,我正好一个人静静。

“茉莉,你跟我回家,你就住在我家里面。”

听他这话,不仅我大吃一惊,来接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我停住脚步,窦煜马上拽住我,我低着头说:“我去住酒店。”

“茉莉,公司没有预算你住酒店的费用。”

“我自己出钱,您先走,我自己打车去酒店。”

“死女人,你不要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你脸面!”窦煜咬着牙小声说。

我打了个寒颤,被窦煜拽到车里。一路上,窦煜都用闽南话和接机的几个人说着事,看那几个人神态,估计是在汇报工作。窦煜一边听,一边瞟一眼窦胜男,窦胜男努力保持着笑脸,但我能感觉到窦胜男内心的害怕。看窦胜男的年龄要比窦煜年长上十岁的样子,不知为何?窦胜男好像特别怕窦煜。

车开到和平码头,窦煜拉着我下了车,一艘快艇已经停在岸边侯着我们。

窦煜柔声对我说:“茉莉,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我们鼓浪屿空气非常好,非环保的车是不能上岛的。岛上的环境特别适合孩子健康的生长,我们的孩子以后也要长在这里。”

我没答话,他一句话比一句话让我心惊,一句话比一句话吓死人。

他也感觉到我的不安,他紧紧地把我搂在了怀里,在我耳边轻轻说:“别怕,我爸妈特别的开明。”

他虽是这么安慰我,我却大汗淋淋。厦门比上海温度要高许多,走得时候,因为赌气没有带多余的衣服,这下又是怕又是热,脸上淌着汗,手心也沁出了汗。幸亏今天没化妆,不然窦煜的爸妈还以为他带了只大花猫回家。

上岛后,他拉着我的手到了菽庄花园旁一座法式别墅。这座别墅经典、优雅、高贵和浪漫。灰蓝色的屋顶,白色阳台上的门窗是高高的墨绿色百叶窗,摆放了很多花草,生机盎然。外墙漆成奶黄色、侧面的墙上是锦被绿盖的爬山虎,雕花的廊柱线条制作工艺精细考究。别墅的色彩运用的夺目,却不是艳俗,经得起岁月的考验,别墅门前草坪修剪的很整齐,院子里开着似锦的繁花和几棵苍翠的古木。

窦煜低头看着我说:“茉莉,你中意这里吗?”

我默默不说话,难怪窦煜举手投足之间,透出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鼓浪屿的别墅都是有着厚重历史的,每一栋别墅,都是一个人生的传奇,都是一个家族的荣耀,他生长在这种环境里,从小受着文化和音乐的洗礼,自然显得贵族气十足。

窦煜见我不说话,指着院里的一棵华冠树说:“茉莉,你知道那是什么树吗?”

我摇头,他望着我笑起来:“梧桐树下有凤来仪,这棵树是凤凰树,现在不是花期,凤凰花开的季节,片片红云似团团火焰。明年花期的时候,我给你在树下做个秋千,摇你和我的宝宝。”

我尖叫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听到我的尖叫,屋里出来一个妇人。

这个妇人长得慈眉善目很是富态,她穿着家居的月白绸衣裤,笑着看着我和窦煜,很是亲和。

听着窦煜叫这妇人妈,我暗暗吃惊,刚才我不停地揣摩窦煜的爸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原以为像这种大家的夫人应是满身的华贵,雍容中透着距离,没想窦煜的母亲却如邻家大婶一样和气。

我呐呐地叫着伯母,她牵了我的手回屋。正忐忑不安间,见窦煜笑着对他妈做鬼脸,心里一慌,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下子摔个狗刨。

窦煜哈哈大笑起来:“茉莉,你还没过门就行这么大的礼,过门之后不是更加地听话乖顺。”

我恨得牙痒痒,又不能在这么多外人和他的母亲面前发作,我回头瞪他一眼,马上若无其事从地上爬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地拍拍腿上的灰,昂首阔步进了客厅。臭小子,想看我笑话,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不让我乱说话却没要我不乱动吧,我现在就来学学女阿飞,把你亲朋四友全吓跑,让你把我往家带,我让你自己塌自己的台!

<!--yunqi:21091853:144:2018-10-1705:43:57--><!--bequge:39129:31354072:2018-10-1705:4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