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晔看看女婿：“豆豆，你早点睡吧，这次又是半个月的出差，你需要好好休息。”

窦亲亲三岁入幼儿园的时候，基本的英语简单日常对话都会了，她上的是他们住的那个别墅小区的幼儿园，不过，她入幼儿园的礼物是个非常特别的礼物，她的弟弟窦煜小朋友降生了，给他们的家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窦煜是个意外的礼物，本来凌曼茵打算等女儿上小学后再要第二个孩子，可是亲亲两岁多的时候，窦志航有次出差长达一个多月，回家实在激情难抑，晚上和凌曼茵多亲热了几次，说实话，那晚上杜蕾斯是用了，但是激情间窦志航漏带了一次。

一个月后，凌曼茵发现自己又怀孕了，既然有了，就不可能不要这个孩子，窦志航被妻子指责是故意的，窦志航坚决否认，其实他真的是被冤枉了，窦翰文却很高兴，他算好这个孩子出世自己也该退休了，结果亲亲入幼儿园没几天回家，发现家里突然多了个小弟弟，亲亲很高兴也很喜欢自己的小弟弟，看了又看，一本正经语出惊人的道：“爸爸，弟弟好像你呀，一点也不像妈妈。”

窦志航一开始真没想这么早要二胎，从凌曼茵发现自己怀孕那天起，他就意识到这个孩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怀亲亲的时候，凌曼茵也吐也难受，但是三个月后就好多了，能吃下饭，胃口也大开，生完亲亲，凌曼茵多了，更有女人味了。

可是怀上窦煜后，直到生，她一直孕吐，反应很大，痛苦异常，人除了肚子大一下就瘦下去了，生窦煜的时候因为孩子太大，不得不剖腹产，凌曼茵很奇怪，自己这十个月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这孩子竟然长到八斤七两。

窦翰文抱着八斤多的孙子乐的合不上嘴，连窦志航的爷爷都拄着拐棍来看重孙子，等人都走了，凌曼茵却在窦志航面前掉下了眼泪，窦志航赶紧哄：“怎么了？曼茵，你不高兴吗？我们现在儿女双全了。”

凌曼茵摸摸自己的肚子：“我的肚子彻底被撑大了，这孩子怎么这样胖啊。”

当年救窦志航出河的时候，凌曼茵的后背留下几道深深的划伤，疤痕始终存在，以致她多年夏天都不能再穿一点露出后背的裙子和礼服，她为此心存遗憾过，窦志航却这样劝她：“本来你后背我也没打算让别人多看，费点衣料，我省心。”

现在妻子说自己肚皮太大，窦志航想想道：“没事没事，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要了，那小子那么胖，他会把你的肚子锻炼回去的。”

“你说的是什么话？”凌曼茵更生气了，窦志航赶紧近前搂住她，“曼茵，我知道你辛苦了十个月，我要是能替你怀我都想替你怀了，可是我没那个功能啊。”

凌曼茵五年内连生两个孩子，身心疲惫，尽管亲亲是个相对省心的孩子，而且白天几个老人轮着帮忙带她，可是晚上除非她自己值班，她都会亲力亲为的带女儿，喂奶喂到一岁半，亲亲不吃母乳之后每天半夜还会吃一次牛奶，为了保证卫生，凌曼茵半夜也会起来为女儿现冲奶粉，睡眠质量严重受到影响，当然不能不说窦志航是个好丈夫好爸爸，他在家的时候，晚上冲奶粉的事他说自己可以亲力亲为。

可是凌曼茵觉得他的工作强度比自己大，更需要良好的睡眠和休息，有时窦志航回家累的倒头就睡，她怎么忍心半夜叫醒他给孩子冲奶粉呢？而且根本就叫不起来，除非亲亲哭的震天响，窦志航才会醒，可是亲亲很少哭的震天响，她会在自己的小床里咿咿呀呀的叫妈妈：“妈妈，亲亲喝奶，亲亲喝奶。”

从来不叫爸爸，她好像知道爸爸辛苦，知道叫爸爸也没多大意义。按窦志航的话讲她心疼爸爸和爸爸好，按凌曼茵的话讲是她和妈妈亲才叫自己，窦志航也想半夜挣扎起来为女儿冲奶粉，可是男人本来就觉多，工作又紧张又累，他不是半夜没起来为女儿冲过奶粉，但是次数有限，生女儿后，医院照顾她凌曼茵值夜班少多了，偶尔凌曼茵值夜班窦志航在家，他绝对会异常清醒的听见女儿的声音：“妈妈，亲亲喝奶。”

那时候窦志航会和一只豹子似的一跃而起，奔向准备好的暖水瓶和奶粉，窦翰文和许晔曾提出凌曼茵值夜班的时候他们帮着晚上带亲亲，可是窦志航拒绝了：“我一年赶不上自己照顾女儿几次，我可以的。”

亲亲喝奶粉的时候，窦志航会把小宝贝抱在自己凌暖的怀里，一边和女儿说话：“宝宝饿了？乖女儿多喝奶啊，妈妈值班去了，是爸爸给你冲奶粉，下次记得叫爸爸。”

亲亲朦朦胧胧享受父亲凌暖的怀抱，吃着香甜的奶粉，一会就吃完也基本又睡着了，窦志航不会再把女儿放到小床里，他会把她抱上他们夫妻的大床，检查一下纸尿裤需不需要换，如果需要换，他会相当熟练的为女儿换好新的干爽的尿裤再安心的睡去。

他很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半夜喝完奶粉的亲亲突然拉了臭，打开纸尿裤一摊黄灿灿之物，窦志航差点蹦起来，他岂能容忍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泡在这黄灿灿之物里，他抱起孩子就奔卫生间而去，迅速扔掉尿裤清洗孩子，亲亲被凌热的水弄醒了，睁开大眼睛看着爸爸就哭，同时还妈妈妈妈的叫起来。

窦志航吹口哨哄女儿，不灵，孩子继续哭，他怕孩子哭醒不远处的爷爷和姥姥，迅速的包好女儿，抱着她在室内转圈哄：“亲亲乖，亲亲乖，妈妈天亮就回来抱亲亲。”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窦志航后背都汗湿了，把女儿放到床上，他也一觉睡到天亮，值夜班的凌曼茵早晨回到家，看见女儿趴在爸爸身上睡着，被子都踢光了，下身只穿着一个纸尿裤，好在是初秋，不很冷，窦志航一只胳膊搂着女儿，被子也就盖到腿上，她赶紧为他们父女盖好被，洗漱下自己上床休息，却惊醒了窦志航：“曼茵，你回来了？”

“嗯，昨晚你辛苦了志航，亲亲还乖吗？”

“乖，她很乖，就是半夜拉臭，我给她洗醒了，她哭了找你，后来我又把她哄睡了。”窦志航想表表功。

凌曼茵把头也拱进丈夫怀里：“嗯，她一岁前经常这样，会半夜边吃边拉臭，只是你不知道，我不忍心叫你起来帮忙。”

窦志航突然觉得像被电了一下，楞住了，和妻子相比，他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女儿一岁多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可是女儿一岁前，经常出现这样的事，自己却一无所知，他搂紧怀里的小女人:“曼茵？”

他低头吻下妻子的额头，“辛苦的是你，多少个夜晚都是你守着女儿，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