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志航是换了便装过来的,他一伸手推开小周:“我想和苏总说句话。”
径直走到苏映川面前,离他不过半米的距离站住,他握紧拳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苏映川一点不示弱,也盯着他。
窦志航突然迎面给苏映川胸部一拳,这拳不算狠也不轻,苏映川似乎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却没躲,被窦志航打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摸下自己的胸口站稳看着窦志航:“打够了吗?没打够我再让你两拳,之后我不会再客气。”
窦志航真想痛殴眼前的男人一顿,可是自己是警察,曼茵在里面,他不想惊动她的休息和恢复,他也听自己老爸说苏家人最近对凌曼茵关怀备至和苏映川的表现。
“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清楚。”
苏映川竟然笑一下:“为了曼茵我才让你,我不欠你的人情,我对不起的是她不是你。”
窦志航眼睛都红了,他的怒火在升腾,小周这时候过来死死拦住他:“窦队,阿姨也在里面,伯伯也在里面,今天是周日。凌大夫伤的不轻,你还是先去看看她吧。”
窦志航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苏映川,不是看在你救人的份上,真想废了你。”
病房里凌曼茵的病床被半摇起,她面前摆好了一张小桌子,许晔正在为她摆餐,窦翰文也在,凌曼茵一眼看到窦志航进来,眼里就下来了,窦翰文一回头看见儿子进来迎过来轻声道:“千万别提让曼茵伤心的事。”
许晔一抬头看到窦志航,也禁不住滴下眼泪,他们都认为流产的孩子是窦志航的骨肉,但是谁都没多问,毕竟两个年轻人上个月在北京一定在一起了,猜都猜得到。窦翰文看这几天苏映川和苏家的表现有疑惑,但是他觉得苏映川是想全力挽回曼茵的感情。
窦志航不再顾忌任何人在场,走过去坐到凌曼茵身边轻轻拥抱她:“曼茵,对不起我来晚了,你需要我的时候不在你身边。”
凌曼茵什么都不说,只是低声在他怀里哭泣,许晔赶紧道:“曼茵,流产后不能多哭的,伤眼睛。”
窦志航拿起一张纸巾擦去她的眼泪:“曼茵,咱不哭听妈的话,老人是过来人。”
许晔笑了:“其实,她手术清醒后知道自己的病情一直没哭,就问小陶、钱主住和其他同事怎么样,一直不怎么说话。”
“说话也消耗气血嘛,多休息是对的,”窦翰文在旁边道,“豆豆你从局里过来的?”
“嗯,昨夜的火车早晨到的。”
“那正好,也该轮到你照顾曼茵了,这几天妈妈一直陪着她不肯回家。”
“嗯,该我照顾她,你们回去吧,都好好休息。”
“我们出去吃个饭就回家了,大舅说周一接曼茵出院去他那边住,我和妈妈毕竟还有工作,舅妈舅舅和姥姥姥爷白天可以陪着曼茵,照顾她。”
“好主意。”窦志航一边答应着一边看四周环境,这件病房条件不错,有陪护床,整洁干净,窗台上摆了很多花篮,里面怒放着一些鲜花。
许晔和窦翰文又对窦志航交代几句就要走,他们倒不是因为累,而是觉得这个时刻两个年轻人在一起更好,窦志航的安慰才是对凌曼茵最大的慰藉。
等两个老人走了,窦志航要给凌曼茵喂饭,凌曼茵一看时间就知道他肯定也没吃饭,坚决让他和自己一起吃,窦志航只好一边照顾凌曼茵吃饭,一边自己也吃饭,两不耽误,很快两个人都吃完了。窦志航弄了热毛巾为凌曼茵擦嘴擦手然后一边道:“都怨我的臭乌鸦嘴,以前说以后有机会好好照顾你,没想到你真躺到病床上了。”
凌曼茵看见他心病去了一半,心情也好了很多,就笑笑道:“才知道你乌鸦嘴,都怪你不好。”
“是,都是我不好。”
凌曼茵看出窦志航也很疲惫的样子,知道他出差抓捕的压力和辛苦,就道:“我每天吃过饭就想午睡,你也午睡会吧,这几天该看我的都来过了,周日他们更会注意,下午估计不会再来什么人的,卫生间有热水,你去洗洗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