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窦志航答应了。
果然,很快凌曼茵和舅妈回来了,说那边客房收拾好了。许毅山对外甥女道:“曼茵,明早舅舅舅妈都不会早起,你和豆豆要上班,你也过去住吧,早晨方便给豆豆做点早餐,那边电器米面都有,你们从这边冰箱拿点鲜奶,点心,鸡蛋放那边冰箱里就行。”
凌曼茵没想到舅舅会有这个建议:“舅舅,我住这边,明早起来做好早餐叫他过来吃好了。”
“我睡觉轻的很,一点声音都会醒。你让舅舅多睡会,你怕豆豆欺负你不成?我敢保证他不会。”
“你说什么嘛舅舅。”凌曼茵赶紧打断舅舅的话,“我才不怕他。”
窦志航也笑了:“舅舅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欺负地主啊,人家的房子,人家收留我住就不错了。”
凌曼茵犹豫片刻只好道:“好吧我过去住。”她知道舅舅有点神经衰弱,睡眠多年不好。一旦早起自己做饭吃饭,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还是让老人多睡会的好。
窦志航和凌曼茵带了些早餐备料过那边的别墅,这是窦志航第一次来这边的别墅,凌曼茵也只来过一次,是彻底装修完,舅舅让她过来看看喜欢不喜欢,学美术的舅舅的确审美独到,把那个二层别墅专修的中西合璧,却不显得另类,一层是西式的,有餐厅,一个小酒吧,主客卧,二层是中式的,多了书房和儿童房,窦志航认真的参观后对凌曼茵道:”曼茵,你可不能变心当凌世美,你要是变心,哥哥我这辈子就没机会住这样的房子,享受地主的生活了。”
“去,无聊,又瞎贫。”凌曼茵笑笑。
“真的真的,娶了你我就不用在金钱上奋斗了,我可以安心的为公安事业奉献我的青春和热情。”
“你就打算为这个娶我吗?”
“我哪想到啊,这明明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砸到我的头上,够我吃一辈子的。”
窦志航看看脸色微红的凌曼茵,走过去拉起她的手道:“曼茵,你真美。”
凌曼茵赶紧道:“天晚了,我累,你去洗洗睡吧,我也要洗洗睡觉,明天我还有夜班呢。”
“我知道,丫头。”窦志航低头在她耳边道,“我想和你一起睡,我保证不碰你,可是我想抱抱你好不好?”
“不行,我想自己睡。”凌曼茵很坚决的拒绝,“舅舅姥姥姥爷他们就在隔壁,让他们知道我们这样,会对你有想法的。”
“曼茵,我保证我不会过分,我真的就想好好抱抱你,要是你发现我有异动,你随时可以给隔壁的人告御状对不对?哪个我不怕啊,都是我得罪不起的。”
凌曼茵还是不同意,窦志航只好让步:“好好,那我去洗洗,你也去洗洗,我睡前去你卧室和你说一会话就走,要是我过分,你还是可以随时打电话告御状的对不对?你总不能连句晚安都不让我说吧?”
凌曼茵知道这样下去,他会没完没了,就道:“你去洗洗睡吧,我真的累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窦志航也不好再纠缠,两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洗漱。窦志航洗完了,吹下头发,又在自己卧室呆一会,才去敲凌曼茵卧室的门,下班前在医院已经洗过澡的凌曼茵也洗好了她穿着十分保守的家居服给他开门,站在门口道:“晚安,志航哥,我要睡了。”
窦志航认真的看看她:“这是道晚安吗?明明是逐客令嘛,我有那么让人讨厌吗?”
“我困了,想休息。”凌曼茵依然站在门口不肯让他进去。
窦志航近前一步抱住她轻轻吻她:“曼茵,相信我的意志力,相信我爱你尊重你,我只想抱你一会就好”
凌曼茵再也不忍心拒绝他了,闭上眼睛接受他的亲吻,窦志航抱起来她到床边,把她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钻进被子里搂住她,瞬间他感到她身体的紧绷和僵直。
苏映川最近过的很不好,他每晚都会把自己灌醉,但是第二天还会坚持起来去公司打理事情,他变得阴郁,话很少,表面似乎没什么脾气,只是不能有人有事触怒他,一旦触怒他,立刻雷霆震怒,公司经常接触他的人被他训斥的不止一回,包括跟他多年的秘书,都被他吓得战战兢兢,除了冯坚他没骂过。
他在家和家里人说话也少,爱理不理的,苏豫皖最近去澳大利亚看一个生病的老友,没机会领略儿子的德行,陈小萍作为母亲很快就发现儿子的不正常,懒得和自己多说一句话的状态。有一天晚上母子一起吃过晚饭,她问最近儿子怎么了,苏映川冷静的告诉她一切都好,自己没事。
后来儿子就回了自己卧室,快睡觉前,陈小萍想了又想还是敲敲儿子卧室的门,里面没有声音,陈小萍进了卧室,看到苏映川躺在床上一手拿着一个相框,地上有个两个空的红酒瓶,陈小萍走近一看相框里是凌曼茵以前的照片,是她一张上大学的照片,青春飞扬的在微笑,陈小萍捡起空酒瓶,苏映川似乎睡着了,她想替儿子拿下相框让他好好睡,没想到手一动,苏映川一下抓紧相框醒了:“曼茵?”
陈小萍心里很难受,儿子这个样子,她帮不上忙,也替不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任何后悔药。
苏映川看出眼前人是自己母亲,一下坐起来,愣愣的看着陈小萍,陈小萍坐到床边:“川川,你做梦了?”
没想到苏映川拉住她的手道:“妈,我梦见曼茵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她是不是要出什么事?”
陈小萍更难过了,她不知道儿子此时真正的心病,赶紧安慰道:“你是心里放不下她,她好好一个医生,对病人好,和同事相处不错,天天按时上下班,怎么会出事?”
苏映川却落泪了:“妈,你为什么要生我?36年锦衣玉食,现在的我不过是个行尸走肉。”
“你说什么啊,川川,妈有心脏病给你一条小命,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陈小萍声音都高了,“我知道曼茵是好女人,可是你们回不到过去了,你尽力想挽回妈知道,我也支持,她要是还不肯回头你还是放下她吧,这样下去也没用的。”
苏映川大滴的眼泪开始滑落:“我们早回不到过去了,我一直不甘心,我知道,她彻底不要我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我不是人,我恨我自己。”
“别这样川川,孩子,你这样让妈多难过啊,要不我哪天找曼茵谈谈好不好?”
“不,不,你别找她谈,千万别去,我没脸见她。”苏映川痛哭起来,像个孩子似的无助,千叮咛万嘱咐陈小萍不要去找曼茵谈,好像去谈了他都活不成的样子,陈小萍只好答应了,苏映川什么都不肯再说,后来让陈小萍回房间休息,“妈我想一个人呆会好不好?您去歇着吧。”
陈小萍只好满腹狐疑的回到自己卧室,儿子的心事自己知道,可是今晚儿子那样说自己,她还是有点不解。
螃蟹宴后,窦翰文和许晔送自己父母回家后回到公安厅的家,回去的路上,许晔对丈夫道:“翰文,我一直想和你说没说,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曼茵最近不对劲,我一开始以为她和豆豆闹别扭,可是看他们最近相处好像又不是,应该是豆豆走的那段时间她遇到什么问题,可是她不肯和我说,我能感觉到她有心事,可女儿大了,当妈的也不好多问,我有点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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