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曼茵看着他的脸认真的道:“送花还请吃饭,苏总你刚离婚,不是这么快就想吃回头草吧?”
这是凌曼茵的风格,坦率的能在某些时刻把人撞的人仰马翻。苏映川十分尴尬:“曼茵,我的确是有事想和你谈谈,找个清静的地方,我们连一起吃个饭的情分都没有吗?”
“我真的累了,想回家补觉,晚上还要换我妈他们,他们上岁数了,志航哥伤的不轻。”
苏映川沉吟几秒道:“那好,你回去休息我送你。”
“不必了,我打车。”
凌曼茵转身要走,苏映川长腿一迈,走到人行道上拉住凌曼茵的一只胳膊低声道:“曼茵,要是你不是咬牙切齿的恨我,让我送送你,你回哪里?你继父那边还是省大那边?”
凌曼茵笑了:“我从没咬牙切齿的恨过你,我咬牙切齿的恨过我自己。”
苏映川心里一沉,他知道眼前的女人他伤害太深,可他也是思考了很久才下的决心:“曼茵,我现在真的很想找个人说说话,那怕就半小时,我知道你累,送你回去的路上我们聊聊不行吗?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
凌曼茵看看那双略带哀伤的眼睛,犹豫了一下,逃避不是办法,既然他找上门来自己总得面对,虽然她已经不想面对这个男人,她想了想道:“我回我继父那边。”转身自己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再说话,凌曼茵摇下后座车窗看着窗外,又是初夏,又是一年。
十七岁考上大学后,暑假她去超市打工,招聘的人还问她是不是初中生,其实那时候她就个子很高了,可那一脸的稚气还是让人一看就是学生,现在流年穿梭,她成长了也成熟了,可成熟是什么?她记得以前在哪里看过一句话:成熟就意味着你愿意承担责任,她好像承担过一些责任,可是有些事她依然不愿意面对。
很快苏映川的车开到省公安厅家属院不远处,他把车停到路边,没有把车直接开进院内,自己跳下车,拉开后座门,和凌曼茵并排而坐,他离着凌曼茵有段距离,自己用双臂支着头低垂着,半天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