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萨兰图还是很害怕。他给中年退役男人，以及元帅讲述自己的全部经历，都没有讲到第一次卖淫的对象。只有那一夜，谁还会记得，阿萨兰图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军官，在短短两年内就升职到了将军。听说他还是个平民出身。

会议开完，阿萨兰图整理了记录要走，突然被人摸了一下口袋。将军从他身边擦过。“走了。”元帅转过身叫他。阿萨兰图赶忙跟上。一直跟着元帅回了宅邸，他才有自己的时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XXX日XXXX街XXX号。等你。”

此后的几天阿萨兰图一直心神不宁，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赴约。理智和他说不应该再赴约了，但是感情上，这个人是自己第一次卖淫的对象，对自己很好，救了当时于水火的自己，给自己做了面条，还被自己偷了钱包。当然，还有这个人非常英俊。阿萨兰图和元帅的阶层注定让他不会觉得自己和元帅能有什么实质发展。但是他和将军相识在他还没有发迹之前，会让他觉得将军更亲切一些。

所以到了约定的当天，阿萨兰图还是请假出去逛街，赴了约。

那个地址是一处平民住宅，就是阿萨兰图曾经期望自己拥有的那种房子，敲门，是将军亲自来开。阿萨兰图进门观看，还和以前差不多，很简单，东西不多，冷清的不像是一个将军的宅邸。

“你找我干嘛。”阿萨兰图先发声质问。“应该不是你问我，而是我问你吧？”将军懒洋洋的回答。“还是我要说，小偷先生？”

“我从你这里拿走的钱，现在可以还你。”阿萨兰图有了薪水，在元帅府又没有开支，都存了下来，他特意带来了当年拿走的钱数。

“我现在也不缺钱了，当时可是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啊。”将军看都不看那些钱一眼，只说着。

如果给别人带来了麻烦，那真的是很糟糕的事。阿萨兰图不是没有想过。当时军官看起来职位一般，他也想过他拿走这些钱会不会让对方窘迫，但是想想自己已经是更悲惨的地步了，就还是全部都拿走。做过的坏事，再重复回到自己身上，感觉可真糟糕。他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将军用手拨开他的嘴唇，不许他继续咬。“你觉得你应该怎么还我？”“我还你五倍，但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每个月发了薪水我就来给你。”

“可是我现在并不缺钱。”将军还是喜欢在那个位置放着餐桌，他坐在餐凳上，又顺势把阿萨兰图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为什么要走？我对你不好吗？”他抚摸着他的脸，轻轻发问。“还是你坚信不疑我是吸血鬼。”

对于那时候的自己的错觉，阿萨兰图简直羞红了脸。他当时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觉得他和吸血鬼有关。“不是，我是个卖淫的，能指望什么呢？”阿萨兰图已经学会了说真话。

将军抚摸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顺着毛。“想我吗？”他问阿萨兰图。阿萨兰图不说话。

“我可是很想你。”他突然亲吻上阿萨兰图。阿萨兰图拒绝，但拒绝的并没有用尽全力。于是将军还是强迫他接完了这个吻。

“如果你不要钱，我就要走了。”阿萨兰图挣扎着要起身。“你今天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吗？”将军点破：“如果真的没有意思，干脆不要来比较好吧。”

所有的人。目标都是自己的身体。阿萨兰图也不再矫情：“那么，你觉得做几次可以还了你的恩情？”

将军变了脸色，他放开阿萨兰图。他暴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阿萨兰图安静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