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被自己最在意的人当成神经病更严重的酷刑?
陆母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儿子,陆柏言知道,所以一直以来,他从未提及母亲的病,直到程半夏为他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价。
陆母尖叫的回声慢慢的在客厅结束,程半夏耳边依旧在回荡着余音,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余音。
何师长向老爷子鞠躬,然后看向了程半夏,“陆柏语的事情是我求柏言瞒着何琼的,但是我没有想得到,她会错的这么厉害,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有责任。”
一个无论怎么选都是错误的格局,程半夏看着被抓走被带走,还有留下依旧在道歉的人呢,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出路。
这些人错了吗?
都错了。
可是这些人她能怪罪吗?
不能。
就好像生死路上走了一次,回来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但是也没有一个人是她可以怪罪的。
因为这些人是恩师,是长辈,是亲友,是——挚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