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非常生气的,但是充斥在脑海的最明显的那个情绪却并是愤怒,而是一种紧张,一种知道该如何面东方败的紧张和羞窘。
事情仿佛在一步步脱离他的控制。
而他明明可以在一开始彻底切断这种联系,但是他没有做到。潜意识,他选择了放任。
从他出家为僧、成为少林的弟子时,清寂知道,和尚能食肉,能娶妻,能拥有交织着爱与欲的情感。
佛家有三皈五戒,跨越了任何一条都是破戒。他方才与东方败的唇齿相贴,已是大错,而佛家必须大悲无泪,大悟无言,他的心有了动摇,在亲吻有了沉醉之欲,这才是真正的破裂。
想到这,清寂的双唇紧闭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他的身上充斥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凝,他收回视线,再去看这个搅扰他心神的男子,起身走到之的那个位置坐下,静默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执起佛珠开始拨动。
过,已经『乱』了的心神又怎会轻易被调整,何况罪魁祸首还在这房间。
和清寂『乱』了的思绪相比,付臻红却并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他看了一眼清寂,又新躺回了床上。
这一晚,清寂想了久,而付臻红,却休息的好。第二日一早,还动向一晚上没睡以至于眼下都有些淤黑的清寂打了一声招呼。
他只字未提昨晚发生的事,仿佛一切都存在一样。也因此,清寂深刻的认识到了东方败『性』格的恶劣。
在用过早饭之后,漾儿送给了付臻红一块用红线编织的中国结和一定同样是手工编织的帷帽,付臻红并没有拒绝,而是自然的收下了这两个送别礼物。
清寂的身上也有一个中国结,与付臻红收到的这个类似,但是比付臻红这个看起来陈旧,从『色』泽来看,应该是用过了一段时间。
估计是之漾儿送给清寂的。
告别了漾儿父子,付臻红和清寂一路往北走,穿过了一片树林,又走了长一节平坦但是人烟稀少的大路之后,来到了一处江边。
这江大,水流虽然是别湍急,但是一眼望去,看见面的尽头。而且从付臻红他们所处的位置看去,整个江面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颇有几分诡异。
若是想要用最短的时间到江面去,坐船是最好的选择。
付臻红看了一眼站在江边的清寂,自从昨晚发生了那一件事之后,这和尚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过。眼神也是在尽可能的躲避他。
付臻红并怎么在意,也没有动找话题,他看向方,只见一艘草船正朝着他们这边划来。
划船的是一个披着蓑衣,戴着蓑帽的人,人的身形佝偻,脸上有着明显的皱纹,眼窝深陷,看起来七旬有余。过尽管这艄公的年岁大了,但是划船的速度却并慢。
没过久,人便将船划到了岸边。稍微值得注意的是,人的手臂上系着一块布,似乎是认识的人离世后办理事所佩戴的。
“二位是要过江吗?”人动开口询问道。
清寂点头。
“上来吧。”人朝着他们抚了一下手。
付臻红和清寂上了船之后,人一边划桨一边搭话:“二位来我们水榆镇是路过还是探亲?”
清寂回道:“路过。”
清寂和付臻红两人,一看像是毫无武功的弱者,人做了一辈子的艄公,载得人计其数,也算是练成了敏锐的眼力。
他一看,便知晓无论是这位僧人,还是头上戴了帷帽遮住面容的男子,都是普通人。
这艄公心想着事,盘算着,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似乎是准备说什么,然而他看了一眼江上这淡淡的薄雾,又看了一眼清寂和付臻红,知是又想到了什么,最后将原本要说的话都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