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舞整个晚上都精神恍惚,看来伤得还是挺严重的。我看时间还早,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我把苏舞搂在怀里,哄了一下,把她哄睡过去。
到第二天醒来,苏舞的状态好了一些,话也多了起来,不像昨晚那样问半天才回一句话。
我给她熬了一锅药汤,让她喝下,又看了一遍她的伤口,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苏舞点点头:“好多了。”
我让她站起来试试,她却没站稳,一个趔趄要倒。
我扶住,让她重新坐了回去,道:“再休息一下吧。”
苏舞皱眉说:“头还是有点儿晕,昨晚……昨晚真是太惊险了,那两条狼怎么样了?”
我向那小土坡一指,道:“跑了一只,太狡猾,打不到它。还有一只在那挂着。”
没把那条更大的黑狼留下,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这玩意报复心强,今天在我这里吃了亏,来日肯定又得没休止的骚扰。
要是往后只来它一只,那还能行,要是招一群过来,那我和苏舞,恐怕都得没命。
那条白狼,吊了一晚上,已经绝气了。我过去解了下来,剥皮剖腹,弄了一顿狼肉早餐。剩下的,也挑肉多的部位,带走了一些,做接下来一两日的食物,省得再花时间去打猎。
还有那块白狼皮,我也一并带走。
苏舞对吃狼肉有些忌讳,这种动物,昨晚差点要了她的命,自然形成了恐惧心理:“这东西,能吃吗?”
我笑道:“能吃,哪有肉是不能吃的。你被它吓着了,吃了还能压惊回魂呢。你看你这一整天迷迷糊糊的,都是被它吓出来的。吃一顿它的肉,才能壮回胆气。”
苏舞将信将疑,这顿狼肉水煮的,有点腥,壮不壮胆不知道,只是吃得她有点膈应。
这一天因为事儿多,直摆弄到将近中午,我们才得以出发。
苏舞状态不好,身子还疼,背包便不用她拿了。由我背上背一个,肩上跨一个。行进速度也不快,许多路段我还得扶着她走。
路上,我还找了一味活血散瘀的草药,捣碎了,给苏舞的伤口敷了一敷。
让我们惊喜的是,今天还没走多久,翻上一个山岭时,竟意外地给我们看到山脚底下的一道青烟。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与苏舞互望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