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看着被他拆开的药物, 有些没辙:“我看到了。”
“我就是想问,你要不要过来?空亮烧得挺严重的。”
诸伏景光趴在高楼天台的边缘, 如果是诸伏空亮或者赤井秀一安室透任何一个人在这里,都会意识到这是诸伏景光自杀的地点。
诸伏景光从高处往下看, 上挑的蓝色猫眼中带起了些微情绪:“我不太确定空亮想不想看到我。”
“这根本不是重点吧?”萩原研二将姐姐转告自己的话语说出口:“姐姐和我说, 空亮会表现出生气, 本身就代表了他在撒娇, 想让你哄他。”
“你比你想象得重要多了。”萩原研二轻轻说道。
“我知道。”诸伏景光温和回答:“在空亮生气的时候, 我就知道了。”
不仅是萩原千速了解诸伏空亮,诸伏景光也了解自己的弟弟。虽然相处极少,但是并不妨碍这一点。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有些着急了,我应该换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夜晚的冷风垂着诸伏景光的额发,黑发的前卧底先生和缓道:“我只是……没有真实感,我很抱歉。”
“我把他当成了记忆中的孩子,在我的记忆里,他要比现在还矮一些,更加幼小,在法律上没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误入歧途。”萩原研二平静道:“你是想说这个吗。”
“或许吧。”诸伏景光看着夜晚的星空,吸了一口冷空气,凉意仿佛渗透进了肺部一样:“你应该知道我这些时间去做了什么……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不会否认我手中沾染的,最终法律会给我定罪。”
“我其实应该更早之前就发现这个问题的。”
“他是自己选择的,现在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成年了。”诸伏景光闭了闭眼睛:“那孩子从最开始就是不同的。”
“没有人可以逼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只是……想拉他一把。”诸伏景光的声线变得略微低哑:“但这只是我自作主张的个人想法。”
如果诸伏空亮的选择有哪怕一丝是被逼迫的,诸伏景光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矛盾。
“小诸伏,我们不能忽视一件事。”萩原研二听完这些之后,略过了这一系列摩擦问题,直入重点:“我为什么还活着?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你想过这一点的。”
诸伏景光:“……”
“我和小空亮在此之前可没有任何接触的机会,为什么我能活下来?只能是因为你,小诸伏。”
“可是想想看他的性格,就能明白不可能是因为所谓的‘哥哥的同期要死了,哥哥会伤心,所以我帮哥哥救人’这种想法吧?”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这句话有些好笑,萩原研二笑了一声:“所以,就这样往前推,空亮会救下我的原因,是因为他必须要这么做。”
“那为什么要做这件看起来其实根本没有好处的事情?”
“所以,我猜我大概只是试验品之一吧。”萩原研二平淡的说出了这样的台词。
“能在那个时候准确的救下我,又为什么拖到了现在我才醒来?”萩原研二弯起眼睛:“前段时间我偷偷去测了下骨龄,你猜结果怎么样?”
“我现在22岁。”萩原研二陈述道。
“我们不能否认,小空亮身边绝对有非科学的存在。”
“你有去联系过小空亮的收养家庭吗?”萩原研二问道:“世界观,道德感,价值观,都是在生活之中、在与身边人的相处中被养出来的。”
“小空亮今天和我说了不少,我也察觉到了一点问题。”萩原研二将所有的细节剖析开来:“他的成长环境一定很有趣。”
“而且,他其实是受限制的。”
“小诸伏,我们现在需要弄清楚的,是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维和想法,甚至是立场,然后对症下药。”
萩原研二说的这些,诸伏景光又何尝不理解?撑在天台边缘,诸伏景光听着耳边的碎碎念,突然说道:“我在想,当时空亮他是不是也在场。”
萩原研二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