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普通修士洒然的憧憬，原本在这凡界中最接近天穹的那群人此时好似被千万根钢针扎中心窝。

刺痛……

并未真正突破凡者之境，使用的依然是修真界体系之中的功法、法术、法宝，甚至——灵气，只因为比旁人多接触了一些来自上界的东西，见过一两个上界来使，他们的地位便在有意无意之间拔高到了浮夸的地步，来自低阶修士的恭维，修真界的认可，以及他们的虚荣，一点点串成了不切实际的高傲。

即便惨败在僵尸手下也不曾令他们反省，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第一次重新审视自身。

不觉得曾经自诩为超凡者，将自己划归于上界的想法很可笑吗？

现在的他们终于明白，这片苍天之下，确实有人以凡者之身抵仙者之境，只可惜，这个人并不是他们。

灵力……

身魂合一，聚气为力，终成大道。

这是广泛流传在四圣会大乘期修士中的一句话，可早已吃透飞升之道的他们也知道，身处修真界是不可能完成“聚气为力”的，因为这里到底只是资源逐渐匮乏的荒芜修真界，他们无法像上古时代的修士一样借助外界浓郁的灵气，在一次次尝试中觅得将灵气化为灵力的方法，即便突破了大乘期，也不过是增长了些许寿命，要成为真正的不死神仙，他们需要飞升，需要站上那光芒四射的飞升台，到达梦寐以求的上界！

可是，上界无情切断了和修真界联系。

他们没有路了，他们以为谁也不会找到这条路。

然而……

这股磅礴的力量，毫无疑问，这是灵力。

呆呆地望着穆潇冷四人，一名大乘期修士没有发现，两行老泪依然从她的脸颊上滑落。

太可笑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只是去了一趟西大陆而已，”略带吃惊地挑了挑眉，玹羽坦言自己的意外，“艳王大人居然就赋予了四名同伴上位之力，着实令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