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耸肩,赤单手撑在墙头,双脚一蹬,轻松翻了破墙,对倒在废墟中的三人挥挥手:“嘿,你们还好吗?”
“好……什么好!痛死了!”鳞捂着左臂爬起身。
送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赤滑步来到荷身边,也不知是不懂怜香惜玉,还是缺乏常识,竟然粗鲁地将她一把拽了起来,还嬉皮笑脸地拉着她转了个身:“让我看看——没伤口,就是有点脏了,我帮你拍拍哈!”
不等荷答应,赤已经伸手在她身上啪啪拍了几下,疼得她眼角直闪泪花。
虽然没有流血,但这么突然的吹飞之下绝对撞出了内伤,赤“拍灰”的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
鳞和荷都爬起来了,众孩童的目光终于击中在了古的身上。
只见古半躺在碎石中不省人事,一根断了半截的尖锐木头支在他头顶,上面挂着新鲜的血迹。
草草查看了一下古的情况,发现他头顶撕开了一条大口子,血正不断从伤口溢出,顺着鬓发滴落。
见此情况,赤笃定地一敲手心:“他快死了!节哀吧。”
“你胡说!”也不知从哪涌上来一股勇气,怯怯的荷竟一把推开赤,欺身上前,蹲在了古的旁边,嘶啦一声扯下破碎的衣衫替他包扎起来。
荷的包扎技术实在惨不忍睹,搞了半天也没包上,赤啧啧叹气道:“放弃吧,这么大的伤口凭那破布条怎么可能包好?”
“你想抛下同伴?”
冷不丁的,冰冷的声音传来。
轻松的神情凝聚在脸上,赤眯起眼睛打量着背对着她的女孩。
明明身形依然和原本一样柔弱,可截然不同的气息正从荷身上散发出来,似是决绝,又似冷傲。
原来如此。
赤突然蹲下身,右手飞快地横抽而上,最终却轻轻搭在了荷的肩膀上,像真正亲昵的朋友一样将她揽到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在她耳边轻声呢语。
“怎么会呢?你们的价值还没有压榨赶紧,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