龘和阿依慕松了口气,也坐了下来,还什么情报也没打探出来呢,可不能就被赤给坏了事。
清了清嗓子,龘问道:“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有点好奇到底是哪个自负的家伙给你定的罪。”
摇摇头,公孙舞回答:“我不知道,只是从我记事开始,每一个人都称我为‘罪孽’。”
“每个人……”龘和阿依慕对视一眼,“其中也包括你的父母吗?”
“我没见过父亲,”公孙舞像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母亲虽然一直在身边,却很少能够交流,人的语言是四圣会的大人们教给我的。”
母亲不能说话,所以交由四圣会教导吗?
龘摸着下巴思索,这样的话不是更奇怪吗?
通过典籍,龘对人类势力的情况有所了解,越大的势力越喜欢接纳亲情淡泊的孩童,从小培养,这样长大的孩子便对势力有浓重的归属感,也就更为忠诚,可以说,公孙舞已经完全具备了这样的条件,而且她既然已经修到了炼神期,那资质一定是很好的,为何四圣会没有将她当做核心重点培养,反而放任下面的人将她呼作“罪孽”呢?
“你是虚兽吗?”
“不是。”
完全的人类么,真奇怪,难道是她的父母犯了什么事,所以四圣会把仇恨转移到了小孩身上?如果是那样,又为什么要提供资源让她修炼呢?
这个女人身上谜团真多。
见龘有些混乱,阿依慕柔声问道:“冒昧询问一下,令堂现在何处呢?”
公孙舞抬起头望向被海水遮蔽的天空,眉间闪过丝丝忧虑:“在船上。”
“难怪你不肯逃。”
龘和阿依慕回头一看,赤正沉着脸走过来,显然还在闹脾气。
真是的,艳王大人怎么老对这种事这么敏感……
龘哀叹一声,挪挪屁股给赤留出一个空位。
赤顺势坐下:“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呢,就是想知道那艘船的情况,里面装的都是‘囚犯’吗?还有,子虚岛是做什么的?”
“嗯,大家都是‘囚犯’,”公孙舞没有计较赤刚才的粗鲁行为,“子虚岛的具体情况我不算了解,只听其他囚犯说过,那里是‘地狱’。”
地狱……
细细咀嚼着这个词,赤犹豫了一下,问道:“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穷奇虚兽……”
“她就是我的母亲。”